然会所向无敌,这一点完全可以令人放心。
走下太子之位的晋王李治,脸上也是极其平和,看样子,历史已从贞观一朝,顺利平稳地进入金徽朝了。
而本朝看样子也一定是一场盛世,金徽皇帝不会差过他的父辈。
新皇帝的一后九妃也到先皇帝灵前辞别,她们的悲痛是真实的。
柳皇后c谢贵妃c樊淑妃c德妃思晴c贤妃崔嫣c婉妃c容妃c殷妃c蓝妃个个泪流满面,反倒显得比贞观皇帝的c那几位遗孀的悲痛更加真实。
正是贞观皇帝使她们的丈夫,从一个下牧副监,神话般地一路擢拔,让他大踏步迈入了至高的殿堂,成为大唐帝国最年轻的兵部尚书c最年轻的尚书令和最年轻的国公级别的人物。
在贞观皇帝并不知他就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还能够给他以这样的c飞速速的晋升,只凭着一个高府公子的身份,是远远不能解释的。
故皇帝脸上释然而永久的微笑,此时就显得异常的神秘。
六月十七,庚寅日,贞观皇帝葬入昭陵,如愿以偿与长孙皇后——他衷爱一生的妻子葬在一处。
在最终确定这个日子时,礼部有官员曾经又拿出皇历,对新皇帝说,“寅不祭祀,鬼神不尝,陛下”他不敢往下说了。
但金徽帝说,“父皇虽然只谥文皇帝,但其武功前绝古人,始皇帝筑长城以抵匈奴,文皇帝筑的却是民心,北方未置片瓦,却使突厥各部竟来归附。如此悍帝,又有哪路鬼神敢去抢他的祭祀。”
这便是金徽皇帝对已故文皇帝的理解,因而驾崩及至发丧全都未循常理。
从昭陵回到明德殿后,众臣重新列拜新皇,金徽皇帝似乎仍然处于对贞观皇帝的怀念之中,又对众臣们说:
“父皇已去,但他留给朕c以及各位的强国之秘,我们都要谨记。”
赵国公上前道,“陛下,老臣请陛下细致说一说,这是什么强国之秘?”
金徽皇帝说,“不论我们身居什么高位c有了什么显赫的权势,都不要小看了弱者。不要用他们卑微的表象来培植我们的优渥。他们在滚滚尘世中占据了同样的行走时间,甚至还长于我们——父皇年仅五十便离我们而去了,而尘世间却有多少耄耋老人,仍在感念着他的恩德!”
众臣若有所思,旋而不住点头,新皇一席话,让许多人重新审视自身,又为文皇帝的英年早逝重新唏嘘不已。
金徽皇帝说,朕也体会到,在注定每人一次的尘世中,弱者经历更多,因卑微而领略到的虚实c冷暖比更丰富,他们才如同细流,但却一直跟随着普天之下最简单的爱恨大势,可以涓涓,也可以滔滔!
“人贵自强,而不是恃强凌弱,尊重弱者的,被弱者推举得更加尊崇。先皇帝悟到了水能载舟的真谛,于是他成为了伟大的君王。”
他说,“让我们再看看自古以来c那些踩踏和鄙视弱者c并且从中为乐的,不论位置坐的再高,结局大都不美妙啊!”
众臣不约而同c重新列拜,为一个扑面而来的新的朝代,而欢呼不已
在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的储位之争中,政务上耽搁的事情其实已经够多了。新皇帝继位之后,首先看到了安西都护府目前的状况,那里的局面其实已经很急迫了。
阿史那社尔,当初只是浮图城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低等武职。
他通过康里城一战,让当时的西州都督高峻发现了他,随后到安西大都护郭孝恪的手下任职。苏伐反叛前,阿史那社尔已做到了安西都护府的司马。
郭待诏殉国c郭孝恪也“殉国”之后,安西都护府全部的军政大事一直都是阿史那社尔在主持着。
皇帝与赵国公c江夏王等老臣说起这件事时,认为这段时间恰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