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深知大人们说的都是气话。”
此时,高审行就巴望着高峻将话再软一软了。
鹞国公满了一杯,对众人道,“各位大人请干了这杯酒,我们散吧,老子还有事与夫人们说。”
众人又是一惊,看来尚书令也真急眼了,居然自称起“老子”。
喝过了酒,鹞国公再吩咐道,“去叫高白来,领新罗使者在府中各处看一看,然后回国去吧。”
所有的人,都不知自己的两条腿是怎么迈出去的,但再抬头时,反正已经在永宁坊鹞国公府的外面了。
高峻说了对这件事的处置意见,那就是一定的了。
而且尚书令一句也未提军器监c将作监诸官的责任,那么真正失魂落魄的,其实只有一个高审行。
鹞国公并未送出来,新罗使者也没露面,只有他们几个。人们在府外拴马桩上解了各自的马匹,扳鞍子上去,胡乱与鸿胪卿高大人拱拱手,分头离去。
英国公府,一直在永宁坊盯稍的亲信跑回来,向李士勣报告,许昂被挡在鹞国公府的外边而不得入,但鸿胪卿高大人领着新罗使者进去了。
李士勣两绺长眉下c眼皮中精光一闪,问道,“还有谁去了?”
亲信道,“还有军器监c将作监的三位官员,像是在鹞国公府吃过了饭才走的,不知谈过什么。”
老谋深算的李士勣当然猜的出,高府中出事了。
在将作监的外面,那个丞在请示他,说骠国使者想知道陌刀的制法时,他含糊其辞地吱应过去了。
身为武将,他岂能不知陌刀的紧要!但有高审行连字都写了,他凭什么多话?谁说得清楚,这件事不是高峻授意的?
刚刚,李士勣在丰州任果毅都尉的手下李志恩,又派人传来一封密信给他,李志恩在密信中说了一件天大的大事,也与高府有关。
这件事来源于莒国公唐俭的老兄弟——警县县令唐季卿。
唐季卿闲着没事,心里窝屈,同样的以牧监起步的程处立,此时已经是北方五牧的总牧监了,而自己看起来也只能是这个县令了。
往南,再到长安来得瑟又不敢了,那就往北边去吧,丰州折冲府的李志恩也是高峻的受害者,他到李志恩那里去。
李志恩好酒好菜地招待,两人可以相互诉诉委屈。
若在平时,这件没根没据的事,打死唐季卿也不敢出口。但这次,共同的敌人c再加上酒,这件事便让唐季卿给抖落出来了。
唐季卿大着舌头对李志恩说,“现任鸿胪卿高审行,有c有件大逆不道的事,只要摆出来,老子保管他什么也不是。”
——高俭离世c高审行在丁忧期间,曾经逾制强暴过一位年轻的女子,就在子午峪的山顶上——那时翠微宫的子午谷皇家行苑还未建起来呢。
李志恩大喜过望,打不过高峻,膈应一下他老子也不错。但唐季卿就再也说不清详细的了。
因为在宜春院,那个亲王府骑曹参军马洇的犯妇吕氏,当时只是言尽于此,再往下问,就说什么也不说了。
李志恩绝对相信,酒后吐真言,唐季卿不会是胡说泄忿,因为吕氏虽然眼下已不在长安了,但她毕竟还活着呢。
谁知私下里动动厉害c吓唬吓唬,她不会把什么都讲出来?
李士勣捏着这封信,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说不清这个消息到底有多大的可信程度,一时间也想不透,这件事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前两天在殖业坊的石桥上,高峻五夫人崔嫣与高审行的冲突,也大有细究的价值,看来这位鸿胪正卿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
英国公吩咐,“去叫颜麻子来,叫他今晚在离府远些的地方,找间酒店,安排一间密室算了,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