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成!
高峻入主兵部,只凭借着刚刚组建的龙兴牧场,便在千里之外捉拿了高丽铁瓮城守将金焕铭c将他押解到长安来发落,鄂国公对此也不时称奇。
他早就有打算到朝堂上来看看c见一见高峻。
恰好这两天炼丹也没什么进展,他就突然冒上来了。
这人年轻时勇冠三军,但脾气也大。
有一次,李道宗在皇帝赐宴群臣时讲了个什么笑话,不知怎么惹到了尉迟恭,被这个大黑脸当众一拳打了个乌眼青,李道宗屁都没敢放一个。
而皇帝居然也不追究,只是在中间和稀泥,而对尉迟恭,一句苛责的话也没有。
尉迟恭也看过了高峻掏出来的这本书,气得胡子都飞扬起来了。
心说老子的功劳不算小了,也不想同赵国公攀比什么,岂会用得着你姓许的给老子东偷c西盗的贴金!
谁知道别人怎么想这件事!
今天揭露出来,八成都会有人想,这是他尉迟恭借助和许敬宗的亲戚关系c两下里偷偷谋划了要这么做的!
这份亲戚真他娘的耻辱!
尉迟恭眼睛一眯,十分难看地皱了脸,对站在不远处的许敬宗招招手c极力压着声音c和蔼地对他说道:
“小匝你过来,叔公有话对你讲。”
尉迟恭今年六十三岁,而许敬宗五十六,两人之间只差着七岁。
但尉迟恭的孙女是许敬宗的儿媳,他在盛怒之下,当众称呼太子右庶子作小子,虽有不雅但也没错,自称叔公也称得上。
许敬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步步地捱到鄂国公近前的,还没站稳呢,尉迟恭的一大脚便踹了过来,
“我日你娘!怎么摊上你这么份亲戚!”
许敬宗当时仰着就滚出去了,鞋也甩出去一只,感觉大老黑并不打算完,因为随后,又几声步履沉重地追着他过来了。
许敬宗差着声调儿,叫道,“殿下救我!”
随后痛彻骨髓的几脚又接连地落在他身上,许敬宗感觉着自己的胯骨轴都散了,再被一股大力当胸揪住,身子飞也似地腾空被抛出去c重重地砸回地面,“殿下救我——”他喊道。
太子侧了身子c皱着眉头不语。
他真不大敢发话制止尉迟恭,但就任他这么当廷撒气玩,一是许敬宗就废了,二是这也太不严肃。
这成什么了?扁人扁到了金殿上来!
父皇在场若是不加理会,那是父皇有个资历在,也没人说皇帝压不住阵,真要喝止的话这个大黑脸也听。
可是万一自己喝止不住,接下来就没法收拾了。
而别人哪敢上前!李道宗吃过尉迟恭的亏,而长孙无忌有那个资历,但他没那个力气。
再说,尉迟恭突然发狠,起因就与赵国公有关,长孙大人上去没准事情更大发!
万一鄂国公真真假假地c再给他来上一下子,长孙无忌吃了闷亏也没处讲理了。
高峻心里暗暗地数着,估计着这几脚已经差不多了,再看看太子的脸色,也还没到十分难看的地步,便几步跳上去,一把抱住鄂国公,
“国公c息怒!都是晚辈非要背《威凤赋》,不然也没有这一段!”
鄂国公气未消c还要再下手打,但他在高峻的怀里挣了几挣,也没有腾出手来,这才气呼呼地停下道,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不是看在孙女的脸面c早就狠揍他!老子的威名是打出来的,还用他来鸡鸣狗盗地替老夫贴金!”
尚书令这才放开手说道,“国公再要不饶,便是责怪高峻方才卖弄了!”
鄂国公吁着气道,“老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老夫还要感谢你呢,不然,这c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