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故意布下的迷魂大阵。要是有些不正常的地方,那才正常。
那利不好说出来c他的大王苏伐就是让高峻吓伤了脑筋,这话不是一位做臣子的人该说的。
于是他安慰道,“既然大王目前并不想与西州撕破了脸,那么让撒尔柯和陈国军打头阵,细想于龟兹城也没什么不妥。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金矿易主c心中不平,另一个是自己的女人易主c咽不下一口气,只要我们不留痕迹,就算金矿事发,于我们龟兹城何干?”
苏伐点头,“丞相说的这两个人,我看出他们根本就不想长久地指望龟兹城,其心有异啊,也只能是用用就扔掉了。”
那利说是,又问,“郑至善在牧场村里,让谢广挤兑的大气不敢出,是不是就让他们回来?那里在高峻的眼皮子底下,万一事发c让高峻逮住了什么把柄,就比金矿上更让人头疼。”
苏伐哼道,“我们本就没有过分地指望他们什么,原打算让他们打入西州,扰一扰高峻的蚕事c织绫事,有可能的话再扰一扰他的亲戚,谁知这两位亲戚却是个假的!”
他很有兴趣地道,“就让郑至善两人在那里吧,你想让他们掀起什么大浪来,他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想像上次那般偷高峻个孩子c恶心恶习心高峻,看来也不行了,难道这位柳夫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早带孩子跑了?”
两人哈哈大笑。苏伐问,“撒尔柯和陈国军可去沙丫城了?”
那利道,“两人各被财c色一根绳拽着,大王你不让他们去都不行。”
事情到目前为止,苏伐与那利两人以为尽在掌握。龟兹城在西州有令史一家c有郑至善在牧场村通风报信,在金矿有陈国军的班底,这些人的表现虽然都不大尽如人意,但总是知已知彼。
而高峻越来越像是失了章法。苏伐说,也许我们都高看了他!
沙丫城外的侯圩村,最东面一座院子里亮着灯,陈国军正在金矿散金仓的掌钥侯大人家中一起喝酒。
沙丫城守将阿史那社尔缉拿陈国军的风声早已弱了很多,城外乡道上巡逻的马队,不论是人数还是批次,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国军终于乘夜乔装出了龟兹城,名义上是游说一下陈小旺。他知道这有些危险,但丽蓝的温汤池子和丽蓝都在赤河边,他在龟兹城坐不住。
掌钥大人姓侯,名海,祖籍是白城,白城归龟兹管辖。他今年快五十多岁了,以前也是矿主撒尔柯手下的管事。金矿易主后,撒尔柯逃走时侯海并未逃走,而是趁乱改了祖籍,就在金矿上潜伏下来。
他表现的不错,也因为西州地盘扩充过快,尤其是金矿上懂事c管事的人不多,侯海很快做到了散金仓的掌钥,在仓史的下边专门掌管散金仓的钥匙。
细说起来,陈国军的反水也是侯海的功劳,对于身负夺妻之恨的陈国军来说,一面拿着西州的傣禄边拿着龟兹城的好处也没什么不好。
上次在交河县城偷偷给高峻扬沙子的是他,见到高峻二公子被偷也不出手相援的也是他。事情发展到最后,西州大都督高峻的一张名刺,就把惊弓之鸟般的陈管事吓跑了。
侯海最近有点提心吊胆,因为散金仓仓史陈小旺寸步不离,眼睛盯着散金出入库的帐目,盯着出c入仓的平衡。
侯海知道,陈小旺不可能在散金仓里盯到一点点的纰露,但是做贼心虚,他就是踏实不下来。
陈国军对侯大人道,“放心,别说是陈小旺,就算是高峻来也看不出什么。高峻打打杀杀的行,探察这样的细致活儿他差的远了!”
苏伐对盗金之事盯得很紧,两人在侯海家喝着酒,互相掏心窝子。
谁都看得出,苏伐一门心思要盗用赤河金矿上的金子,也不纯粹是为了赌气。但这是个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