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解了炭火,发现丽容也去牵自己的马。高大人拿了乌刀,发现她也拿了一把从古屯城得来的刀挂在马上。高大人问,“你c你要做什么?”
丽容道,“我陪你去。”
许多多见高大人骑马,忙跑过来问,“高大人,要不要跟着?”
丽容道,“女仆们都在帐篷里睡觉,你跟来做什么?我和高大人去看看敌情,看好你的夜班就成了。”
许多多不走,只是等高大人的话,见高大人无语地冲自己摆了摆手,这才跑开了。高大人心里说道,“看什么敌情?真有敌情了我还得拉着你跑。再说,我看你便是最大的敌情。”
他也不说话,默默地牵了马骑上,沿着白杨河的东岸往南一路溜哒下来。丽容见高大人不发话止她,认定了是可以行事的,因而骑了马就在高大人的身后边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约有二里地,忽然从河边的草丛里跳出两个黑影子,一齐冲了高大人躬身施礼,先把丽容吓了一跳,只听那两个黑影问,“高大人,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高大人问道,“有没有事?”
二人道,“暂且平静。”
高大人又问,“你们徒步,万一有了情况怎么赶回去送信?”
一个人回禀道,“大人,我们骑了一匹马,想不到连高大人都没看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高大人和丽容才注意到在河边一片密密丛生的白叠草里卧着一匹白马。
白马在黑夜里应该是有些醒目才对,但是高大人真的没有发现,那人说,“高大人,我们的隐伏技巧练得如何?”高大人连连点头,看来这阵子交河牧马匹的驯练做得不错。
高大人夸奖了两句便接着往前走,让他们接着潜伏。
丽容在后边的马上说,“高大人,我看你的手下个个能干,与一般的军士也分不出好差来。”
高大人倒没有听出她无话找话的讨好语气,不过他手下牧子与一些人正规的军士比起来,也许就差在实战的经验上了。又听丽容问道,“高大人,你手下这些人,我看他们一看到那十位女仆,恨不得眼睛都飞到她们身上去,这一点却与你有些大不一样。”
高大人说,“这是人之常情,谁光棍打到现在,若是见了她们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也是活该打光棍了。”说完又想,我和她探究这个做什么,又往前行。
深夜里一点动静便能传出去好远,丽容再要说话,却见高大人抬手制止了不让她讲下去,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敌情,她心里就有些紧张。
在后边跟着走了一段,发现高大人还是没紧没慢,哪里有什么敌情?
丽容在马上说,“哎呀,长途骑了马走真是不好,我的两条大腿里子都让马鞍磨破了!”高大人听她说起这话,不由得想到,可不是,你这样的人不在家里绣花儿,却骑马跑出这么远,也不知你那两条大腿被磨成个什么样儿?
一念到此,他发现丽容不说话,猛然意识到她这是又在没话找话。但是自己的心思却拉了两次,才从什么大腿里子上边拉了回来。
高大人对她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在察看敌情,怎么不知住嘴?要知道你这样的尖细声音,在敌人的耳朵里便是不小的敌情。”于是丽容就不说话,她情愿就这样陪着高大人走下去,不说话也行。
大漠里白天热得快,一到了晚上凉得也不慢。二人一点感觉不到白天时的暑气,反而觉得有些秋意。天东边一只如钩子一样的月牙升了上来,随了二人往前移动,在丽容看来,却有了不算淡的诗情画意。
她想再说些什么话,见高大人勒了炭火,静坐在马上倾听。她听不到什么,以为高大人又在故弄玄虚,高大人低声自语道,“敌情敌情,你这乌鸦嘴。”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