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秦子轩来到牢中。尹后见他朝牢房走来,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满是失落,“看来皇上已下旨赐死本宫了,你如今是想来看本宫是怎样凄然死去的吧。”
秦子轩并未回答她,只是冷冷道:“哼,我母后又何尝不是凄然死去。你所受的远不够赎你所犯之罪。”
尹后看向他,冷笑着,语气中带着讥讽的意味,“本宫何罪之有?哼!你以为当年苏家被灭是本宫所害。”话音落,尹后不由放声大笑。
闻此言,秦子轩心中一沉,眉头紧锁,“你此言何意?”
笑声止,尹后冷哼道:“枉你聪明一世,如今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当年若不是皇上策划,有意除去苏氏一族,以本宫当年的地位,又怎能害得了权倾一时的苏家。”
秦子轩眸光忽一黯,眉心紧蹙。他虽早已有所怀疑,却一直不愿相信。在他儿时的记忆中,那个人是对他和母亲关怀备至,于宫中从小将他带于身边,亲自悉心教导他读书、习武、射箭、骑马的父王。他一直敬仰的父皇又怎么会是害死母亲及苏家的人。他冷声道:“你以为本王会信你所言吗?”
“你大可不信,本宫如今已是将死之人,骗你对我而言已无任何必要。其实你心里早有定论,只是不愿相信而已。”略一沉吟,尹后继续道:“不仅如此。寿宴刺杀一事,也是皇上为了让你与本宫为敌一手策划。皇上为除去尹氏一族,可谓是费尽心机。
慕儿曾在云萝殿中找到一封丞相写与本宫的谋反信。而之前皇上曾于紫宸殿中召见过她。雪良娣于宫中施巫蛊之术,欲图谋害皇上,也只怕是皇上因利用她不成,而除去她的借口。”话音落,只见秦子轩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眸中黑瞳忽然变成了红色,透着一股阴戾之气。瞬间又恢复无恙。她不由惊异道:“你”
此时,只见几名宫人前来。李公公走在前面,随后的一名宫人手中端着银盘,银盘之上是一精致的银制酒壶。一行人走了过来,李公公见秦子轩在此,上前请了安。转而看向一旁狱卒,示意打开牢门。狱卒领命,急忙上前打开牢门。
李公公宣旨道:“皇上有旨,尹氏谋反,赐毒酒。”话音落,他回头看向了一眼身后端着银盘的宫人。宫人会意,端着盛了毒酒的银盘走了过去,将酒呈到尹后面前。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冷笑着,端起盘中酒杯,缓缓端到唇边。神色黯然,眉心微一动,唇角浮起一缕凄凉的笑意。那一抹笑,仿佛笑尽了她这一生。而所有的人世繁华,所有的爱恨情仇,最后都随着这一抹笑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如今凄凉的结局与这一杯将她生命推向终点的暗红色液体。
她头向后一扬,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片刻后执行的宫人见她痛苦倒地后,一名宫人上前试了她气息,证实已无生气。一行人方才离开了牢房,回去复命。秦子轩也随众人一同离开,回了宣王府。
尹后谋反一事终是告一段落,丞相因谋反之罪,府中百余人被处斩。如此重大之事,自然也传遍了整个篱落国上下。而这酒楼历来人流聚集,自然也少不了有人谈论起。雪若悠自然也听到了各种议论。
宁王府外几名家丁正站于门口,目光看向远处,似在等着什么人。片刻只见几辆马车驶来,在府外停了下来。秦子慕略显吃力地下了马车。众人见宁王,急忙俯身行礼。秦子慕面色憔悴漠然,只是冷声随口一句“起来吧。”并未再多说什么,便各自朝府中走了去,行走间明显看得出腿伤仍未痊愈。
凝香紧跟在他身后。随后只见另一辆马车上,许梦莲走了下来。紧接着尹慧琪动作缓慢而小心地正准备下马车,车旁一侍女慌忙上前搀扶,许梦莲看了一眼尹慧琪又看向那侍女,冷笑一声道:“不长眼的奴才,这罪臣之女岂是随便能扶的。也不怕连累了王府。”侍女慌忙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