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氏有所暧昧之人。
而罗森则与展林温和郑安进了钱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钱家在州府也多少可以算作是个大户人家了,其名下的府宅不小,不仅有四五间屋子,还带了一个小院儿。
只不过罗森刚进大门,便立刻感到了一阵哀气扑面而来。
钱氏已经下葬了,但灵堂还没拆,院中狼藉遍地,白色的纸钱随风而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罗森总感觉这里的气温比外面要低上好几度。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浑身横肉的壮汉从里屋走出,来到展林温面前当头跪下。
“司丞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经过郑安的介绍,这便是钱氏的丈夫,西城有命的猪贩,钱元吉。
“都说咱们州府西城有三绝,分别便是这钱家的猪,陈家的鞋,以及赵家的铁,你可别小看这猪贩子,听说人家一个月能挣上百两银子呢!”
听着郑安那明显饱含羡慕的语气,罗森也是颇感意外,不禁多看了那钱元吉两眼。
从年纪上来看,钱元吉至少已经三十岁了,而钱氏则是他三个月前刚过门的媳妇儿,按照大梁国的普遍情况,这个钱元吉妥妥地属于晚婚。
而且还是老夫少妻。
毫无疑问,在平日里钱元吉对钱氏是颇为宠爱的,当真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一点也得到了一众街坊邻居的证实。
因此专案组一开始以钱元吉为嫌疑人的观点也很快被否决掉了。
今日通过近距离观察,罗森本能地觉得这钱元吉的悲伤并不是装出来的,至少从其深陷的眼窝,发间的雪色,以及那悲戚到了极点的哀嚎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因为丧妻之痛而被折磨得不轻。
一旁已经有差役将那钱元吉扶了起来,低声安慰了几句,总算是使其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之前虽然叫你去本司问过话,但近日又有了些新的线索,所以本官特来复查一番。”
闻言,那钱元吉顿时无比激动地点了点头道:“大人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尽管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森暗暗瞥了钱元吉一眼,有些意外对方的文化程度。
然而,就在此时,展林温却将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你来问。”
罗森微微一怔,倒也不怯场,当即开口道:“听说你与钱氏是在三个月前才完成的婚事,以钱氏的相貌,想必在这之前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钱元吉点点头:“小花在咱们州府可是有名的美人,十里八街谁人不知?就连司乐府的赵公子据说也对她爱慕有加,大家都说,能娶到小花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道,现如今,现如今”
眼看着堂堂七尺男儿又有要落泪之势,罗森赶紧摆摆手,开口道:“那在你与钱氏成婚之后,是否还有人前来纠缠?”
钱元吉抬手擦了擦眼角,随后道:“这倒没有”
闻言,郑安不禁低声对罗森道:“与有夫之妇私通可是大罪,应该没有人会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罗森点点头,问道:“那司乐府的赵公子查过了吗?”
郑安转头看向展林温,后者轻轻抬了抬下巴,于是郑安一溜小跑出了府宅大门,应该是去安排人手去了。
而罗森则继续问道:“那么,有没有人在暗地里这么说吧,在钱氏的遗物中,你可发现了什么你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可能是一方手帕,也可能是什么小物件儿之类的,仔细想想。”
钱元吉再次摇了摇头:“应该,也没有。”
闻言,罗森不禁大感失望,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转而道:“钱氏遇害当天所穿的衣物,随身携带的物品,可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