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爸这一加班, 加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龚铭深小朋友已经上床睡觉了, 龚爷爷也回房休息去了, 只有徐璈陪着龚妈妈在客厅等着龚爸爸。
徐璈趴在地上, 惬意地喝着龚妈妈做的绿豆汤,龚妈妈把电视声音调小了, 看着晚间新闻, 时不时瞥一眼墙上的时钟。
过一会, 徐璈耳尖地听到门外钥匙响动, 冲着门口嗷呜了一声。龚妈妈被他的叫声给提醒了, 忙起身向门边走去, 进来的果然是龚爸爸。
回来的龚爸爸面露疲倦, 龚妈妈见了, 心疼地道:“你们单位也是的, 加什么班加得这么累?吃过饭了吗?”
龚爸爸边换鞋边说:“吃了单位叫的外卖,只是这会我又饿了。”
龚妈妈一听自家老公饿了, 火急火燎地进了厨房,给龚爸爸热了冷饭冷菜, 又重新下了碗荷包面。
龚爸爸走过客厅, 到了洗手间, 洗了手才坐下吃饭。
只是当龚爸爸经过徐璈的时候, 徐璈闻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像是什么腐烂的腥味, 这让徐璈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他放弃把残留着绿豆汤的碗舔干净的打算, 转而凑到龚爸爸的身边, 不着痕迹地闻一下,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再一想到今天他们说的失踪案,徐璈心想,难道龚爸爸今天加班是去找失踪的孩子了?
龚妈妈拿了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又抹抹,随即磨蹭到饭桌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你们单位是出了什么事?”
龚爸爸停下了手中夹个不停的筷子,看了眼自家老婆,见妻子眼神透露着关切担忧,他叹了口气:“今天下午去测量河水水位,然后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龚妈妈惊叫出声,手上捏着的抹布也掉在了地板上:“这这是谁出了事?”
徐璈无意识甩着的尾巴也跟着一顿,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就惊扰到龚爸爸提到的亡魂。
龚爸爸喝了口汤,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说:“是个小孩子,尸体已经被泡得发肿,家长晚上过来认尸了。”
龚妈妈双手捂住了嘴:“这是今天说的小孩失踪的那个?”
“嗯”龚爸爸拍了拍龚妈妈的胳膊,“尸检还没出来,不过我们推测是溺水死的。这两天你也看着点小深,万一他也像他的小同学那样,可就糟了。”
龚妈妈听到这件不幸的事,突然觉得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也是个当妈的人,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将心比心,孩子的父母想必现在很伤心绝望。
而听到老公的嘱咐后,她心中一凛,抿紧了嘴唇:“我会的。”
徐璈全听在了耳中。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在哪,都会有不寻常的事件的发生,不过徐璈拒绝承认是他的原因,如果没有他,这些事也是会发生的,只是他恰巧在那里而已。
这也让他知道了,哪怕是个小县城,也不是万事无忧的啊。
只是第二天早上,龚妈妈就亲自去送了龚铭深去学校,留着徐璈这一条狗和龚爷爷看家。龚爸爸一早就去上班了。
只是十点多的时候,门外停了一辆小车,徐璈出来一看,正好见龚爸爸从车上下来。
一见到他,龚爸爸就朝他招手道:“豆豆!豆豆!过来!”
徐璈:叫我?
“嗷呜——”
徐璈想了想,还是屁颠屁颠地走出院子,趴在地上乖巧地望着龚爸爸,心底却在想着:这是要搞啥名堂?
“来,豆豆,跟我去一个地方转转。”龚爸爸把徐璈给抱上了车。
驾驶座上的司机是龚爸爸的同事,嘴里叼着烟,眯眼看了看徐璈,像是在估量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