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衣服,擦拭伤口,服侍我躺下。熙莲为我洗衣煮姜汤做饭,玉琴赶去太医院取药。凌将军因受了王爷的托付,说是以后的三个月王府的事情由他多加照顾。我昏迷了四个时辰,熙莲和玉琴忙着为我奔波和准备,在我醒来前的一个时辰是凌敖凮看护着我。我醒之后,便是与凌敖凮的一段对话。
王爷走了,施全也跟着走了,这里还有谁能保护我和娴静,还有谁来替我们挡事,还有谁来照顾王府安全。男主人外出,却安排凌敖凮守护王府安全,也算是合理的,不然还有谁,靠诗凤守护,显然是不够的。想起诗凤,都戌时正点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窗外滴滴答答还在下雨,我勉强吃了几口晚饭,就让她们撤下。到了戌时末,屋外冷雨越下越大,却仍没有诗凤回来动静,我躺在床上焦急难安,便让熙莲为我取披风,我要去王府外等候,想在门口第一时间看到她平安归来。熙莲安慰我,让我别多想,一定是天雨路滑,行路艰难才延时晚了,我们来回对白了两句,听得玉琴欢喜地叫:“夫人,诗凤回来了。”
可怜的我的诗凤,衣服全湿,冷得嘴唇发紫,发梢雨水还在滴落,一双白皙的手此时冻得红彤彤,她从贴身处拿出信件道:“夫人,这是刑公子的回信。”
我接过干燥的带着体温的信件,感动地说:“什么也不用多说,诗凤,你赶紧喝姜汤、吃晚饭、泡个澡。玉琴,你快去帮诗凤准备。熙莲赶紧端姜汤。”我放下信件,连忙为其去取擦拭的布巾,看到我受伤的手,诗凤问:“夫人,你的手怎么了?谁让你受伤的?”
我掩饰道:“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的。”
她心疼道:“夫人,你怎么那么不当心,我自己来吧,你不要做这些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王爷的信,刑公子看后说王爷交代的军资,会在两周后全部集全。”
“不要说了,快去洗澡更衣吃饭喝汤好好休息,你可不能得病,否则王府就没有保安啦。”
“那我告退了。”
她们退去,我忙打开信件,哥哥信中大意:王爷之事也是刑家之事,定当全力支持。王爷不在府的这三个月,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如今嫂嫂身怀有孕,刑家又要添孙,爹娘很是开心。妹妹独自在王府,若闲来无事,也可来家中小住。父母也甚是想念我,愿一切安好。
一封平淡的家书,简单几行字看得我心头暖和,我有家人牵挂,我有亲人关爱,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孤单。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却是日头鲜亮,阳光明媚,初冬的天空无比清澈湛蓝,粉白的云朵点缀着格外美丽。我觉得屋外阳光好,便在廊檐下晒晒,让紫外线晒晒我冰冷的受伤的双手。阳光真是好啊,照在身上,浑身都有暖意。
“夫人,你的手该上药了。”熙莲捧着药正准备帮我撩起衣袖。
此时我瞥眼瞧见路梓钦提着药箱走进,他看到我们连忙说:“给王妃请安。”
“路大人,你怎么来了?”
“昨夜,你府里的玉琴来取跌伤药,我得知是你受伤,昨晚我太医院值班,恰巧走不开,今日来看看,你伤在哪里?”
熙莲刚好撩起我的袖子,手抽和掌心的商一览无遗。经过一晚伤痕已经结痂,坚硬的痂绷得紧,我略微弯动一下就疼的很。他问道:“这府里又不需要你做事,你做了什么伤成这样?”他一边唠叨一边拿过药盒,轻轻替我敷药。
“你看,这都结痂了,没事的。”
“虽是结痂,你可不要剥落它,也不要碰水。这还好快入冬,天冷不至于出手汗。”
我看着他这样唠叨,哪里还有太医的矜持和威严,我笑着说:“你在宫里给娘娘们看病,也这般唠叨吗?”
他认真地为我敷着药,忽抬头看我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