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又沏上一壶茶后,林昊才跟着坐下来。
林石天有些纳闷的道:“看你的样子,精神好得不得了,哪来的病呢?”
林昊失笑道:“其实也不是真的病,只是诊所来了个新医生。而那些病人只认我,石天哥你懂的,我们总要给年轻人一点机会的嘛!”
林石天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指着他笑骂道:“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以为你病了呢!害我一通瞎担心。不行,你吓着我了,赔钱!”
林昊被逗乐了,和他笑闹一阵后,这才正经的道:“石天哥,我看看你的手。”
林石天也不再嬉皮笑脸,伸出那只做过手术的左手递给他。
林昊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让他做了伸指,握拳,曲腕,侧掌等等动作之后,便把他带到后院的厨房,递他一把刀和一根胡萝卜。
林石天会意,接过来就刷刷刷切起来,然后指着自己切出的薄片得意的道:“怎样?我现在不但能切菜,还能炒菜,甚至洗衣服都没问题的。”
林昊点点头,没吱声,又将他拉到房间,给他一支铅笔和一张白纸,“随便写点什么,诗也行,字也可以!”
林石天咬咬牙,抓起笔就开始写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
夜深忽梦少年事,一树梨花压海棠!
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树梨花压海棠!
去年今日此门中,一树梨花压海棠!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昊看着他写的一行行似是而非,却完全没有违和感的上下句诗词,眼睛瞪得一阵比一个阵大,人已经完全掉入句子里,忘了看字体工不工整,流不流畅了。
看完之后,仍觉意犹未尽,这就催促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林石天只好翻转纸被,再次刷刷写起来。
可怜九月初三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树梨花压海棠!
醉卧沙场君莫笑,一树梨花压海棠!
鸳鸯被,云榻床,一树梨花压海棠!
看到他写到后面两句的时候,原本还勉强工整的字体已经开始有些歪斜,手也有些发抖,林昊便忙叫道:“好了,停!”
林石天便赶紧扔了笔,活动起已经酸软疼痛的的手道:“写字的话只能写这几个了,你要再让我写,我可能就要哭给你看了!不过画画的话,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
林昊老怀欣慰的道:“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易了,这不但证明我的手术是成功的,也证明石天哥在术后确实下了苦功。”
林石天哭丧着脸道:“那可不,做手术虽然痛,可是术后锻炼更要命啊!”
“恢复得虽然不错,但明显还不够!”林昊伸手轻拍他的肩膀道:“石天哥,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我会努力的!”林石天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可我得纠正一下,我不是同志!”
林昊笑了起来,问道:“那……海棠是你的初恋情人吗?”
林石天讶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昊指着他写过的那张纸道:“你表达的很清楚嘛,一直想要压她!”
林石天:“……”
“怎么?”林昊又恶趣味的问道:“以前没压到!”
林石天伸手给了他一下,“我说你小子穿着白大衣的时候挺正经一个人,怎么脱了白大衣就这么猥琐呢?”
林昊嘿嘿一笑,“时时刻刻都一本正经的,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呢?人嘛,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该猥琐的时候那就得猥琐。”
林石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