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麽麽着急吆喝着龟-奴-们赶紧阻止,飘香院的婆子、丫鬟也都拿着家伙阻止,于是两班人马就纠缠在一起,打起来了。
但至始至终,两班人马的姑娘们没动,都跟在自家老板身后不动声色。
看样子,这样的挑衅打架事件也不是第一回了,双方都很有默契的知道,动手的不能是靠脸挣钱的摇钱树们。
“桂妈妈,你这是无事惹生非!老娘自问没得罪你,做生意讲公道,就算告到官家那里也是要说个道理,你这么粗蛮霸道,二话不说就带人砸场子,没规矩没王法,大家就算彻底撕破脸皮了!”
容麽麽气的脸都绿了,眼看着她精心布置的大厅变得体无完肤,这不仅是砸了她银子,还让她做不成生意啊!
“呸!撕破脸皮怎么啦?!告官?!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老娘也不怕!跟你讲理那就是对坨屎放屁给我砸!狠狠的砸!”
“容麽麽,你说你有什么用,当年你就是个三流-娼-妓,废物一个,我认识你三十年了,你还是个三流-贱-货,看看看看,你带的这些姑娘,那都长的歪鼻子斜眼睛的,没身材没脸蛋,没胸没屁股没腰身,比你都不如,还混什么混啊,你再看看你这场子,这什么?棉被搭子,这呢这,还有这这,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差!真心差!你这阁楼哇也就是比那草棚子结实那么一点点”
群芳楼的桂妈妈气焰嚣张,蛮横霸道,颐指气使的噼里啪啦、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对着容麽麽就是一顿好喷!
容麽麽原本还抬头挺胸,腰杆子特直,被桂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喷得满脸口水之后,不自觉就怂了,耸拉着脑袋,点头哈腰,只有抹口水任人欺负的份了。
萧无敌站在后面,跟院里的姑娘们混在一堆,原本还觉得有个人能挫挫容麽麽的妖气,正暗爽着,结果就看到容麽麽硬气了那么几分钟就彻底蔫了,不禁暗自摇头:这丫的典型的欺善怕恶!
而且,看两人架势,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就的不对等势头,是常年积累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
带点好奇,萧无敌用手顶了顶身边一个抖得厉害但还算镇定的姑娘,小声问:“容麽麽跟桂妈妈有什么恩怨吗?”
姑娘是被大厅里砸东西的阵仗吓得颤抖,但好在见怪不怪,忍不住就抱怨道:“能有什么恩怨,我们就是没事遭人欺负呗,桂妈妈仗着自己老相好是宫里的高官,能给她撑腰,隔三差五的带人来砸场子,这次都一个多月没动静,我还以为她消停了,结果”
“什么高官不高官的,我都打听过了,就一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而已,切”姑娘甲忍不住凑过来吐糟。
“我知道一点点,容妈妈跟桂妈妈很早就认识了,原先她们在一个场子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世仇,然后就这样了。”
“别看咱们妈妈平时在院子里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到了这泼辣霸道的桂妈妈面前,那就是龟孙子!”
此话一出,惹来几个听到的小姑娘低声娇笑。
“不过,容妈妈再差,对我们院里的姑娘们打心眼里是疼着的,所以,即使看惯了飘香院被这么欺负,我也还是愿意跟着她,不然在就去桂妈妈那里了。”
“你也就说说吧,我可听说了,桂妈妈调教姑娘的手段那叫一个凄惨,你要是真去了群芳楼,不出三天就要掉身肉!”
“”
萧无敌就开了个头,然后始终沉默的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小声议论。
她出来混,才两天而已,还没有机会跟这些“同事们”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可是眼看着飘香院俗气却华丽的大厅,此时变得像被鬼子进村洗劫过一般,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尤其是她看着容麽麽涨红老脸,被人欺负的惨兮兮的样子,很不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