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些后悔了。再怎么说对方是女的,自己一大老爷们如此说她有些不妥。本来心情就不爽,被孟瑶这么一闹更心烦了。
他想给孟瑶打电话,将地上摔烂的手机拼凑起来,居然多出一大堆零件,心烦意乱地推到了地上。
想了许久后,马哲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要走就不拖泥带水。起身拿起包往门外走。正要拿钥匙锁门时,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刚才孟瑶拿钥匙时他没有察觉,以为弄丢了。幸好包里还有赵雅留下的钥匙,关门反锁气呼呼地离去。
下了楼,马哲径直去了物业,与经理大吵了一番,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房子人家买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
出小区时,门房赵大爷看到马哲提着大包小包急冲冲跑了出来拉着道:“马哲,你这是干嘛?”
马哲微微一笑道:“大爷,我要走了。”
“走?去哪?”赵大爷错愕问道。
马哲淡淡地道:“我打算回家了。”
“是回家住一段时间还是以后也不回来了?”
马哲没有说话,赵大爷猜出七七八八,激动地道:“你真的要走?”
马哲点了点头。
赵大爷眼眶发红,叹了口气道:“走吧,都走吧。这些年看着你们一个个走,我心里不是滋味。前两天c栋刘杰也走了,说要去上海。今天你哎!不说了。”说完,转过身轻拭眼泪。
马哲理解赵大爷的心情。他一单身汉,每日最开心的事就是和子辈的马哲他们聊天解闷。时间长了,自然有感情了,就像儿子要离开父亲怀抱一样,多少有些不舍。
马哲搂着赵大爷的肩膀感慨道:“赵大爷,其实咱们这里就和军营一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里只不过是我们的临时住所,迟早是要走的。所以,看开点,没什么大不了了。您放心,即便走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但愿吧。”赵大爷仰天长叹道:“其实我巴不得你们都能搬离这里,说明什么,说明都有出息了。不过算了,不说了。”
马哲五味杂陈,放下包取出一条芙蓉王递给他道:“大爷,也没什么送您的,这条烟你拿去抽,以后想孝敬您就孝敬不上了。”
赵大爷没有客气,接过烟拍拍肩膀道:“马哲,你虽然不是这个小区最出色的,但你是最讲感情的,也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我虽没什么本事,但阅人无数,以后你定是成大事之人,好好努力,大爷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借您吉言,多谢。”
“走吧。”
马哲突然稍息立正,向这位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行了个军礼。赵大爷一楞,挺直腰板回敬。
马哲没有停留,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多看一眼,打了辆出租车匆匆往汽车站赶去。
坐上回家的客车,马哲一路上想了许多许多。想起在坞州的点点滴滴,如鲠在喉。
两个小时后,客车驶进熟悉而又陌生的闵阳市。
马哲出生在闵阳,生长在闵阳,可以说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可这些年城市发展太快了,用日新月异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将熟悉的老街巷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儿时的记忆已完全模糊。
闵阳市在南江省算个小城市,人口稀少且地盘小,还不及其他地方一个县大。不过,这里环境优美,气候宜人,闵江绕城而过,闵山连绵起伏,有山有水,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为何叫闵阳?据说在汉代这里是闵王的割据地盘,先后叫闵王郡、闵阳府,后改闵阳市。
该市经济增长极主要依靠旅游收入,闵山深处是天然峡谷,被当地政府大规模开发,是国家级5a景区。另外,还有闵王府、天一阁、开封街等一系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