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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人,确切说他是故意挡在我面前的。他自然是个安吉尔人,他频繁地转头打量我,那眼神锐利得就像警察拿着通缉像审视我的脸般。如果当时我就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的话,那我能很确定他的目光是如同春天的甘露般温柔似水了。他叫罗斯,是位有名的行刑官。或许大家都知道杀手这个职业,同样是杀人的职业,行刑官与杀手最突出的不同点是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可以在太阳底下,光明正大的,当着媒体与围观群众的面,迅速的屠戮生命。这名刽子手在我们第二天外交谈判的时候,就当着我和爱丽丝的面,把一位安吉尔的上士给处决了。当时我只看见他踢了那上士的腿弯子一脚,让上士便半跪在地,他右手掏出手枪,拧开保险栓,子弹上了膛,枪口抵在上士左后背,扣动扳机。一声剧烈的枪响后,那上士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扑倒在了我面前。他杀了一个人,也就是艾可儿抿了一口茶的时间。转眼间,他已经用白布把尸体包裹好,扛在了肩上。我在那时才看见鲜血哗啦啦的渗出裹尸布,如同倒水般的倾泻在地。我自然见过别人杀猪,被捅了一刀的肉猪出血量就是那样的血如泉涌。他明显要比杀猪人高明,行家杀猪前也得磨刀,捆绑猪蹄,找准入刀口,摆好盛血盘,杀一只动物都如此繁琐,更何况杀一个大活人。     既然有行刑人就该有验刑官,走在我右侧,戴着个圆框眼镜的苏珊女士便是个法医。她也在观察我,那目光就如同手术室里的柳叶刀般冰冷刺骨,感觉她不是在盯着活人看,而是在看一具尸体,又或者说她的眼里只有尸体。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给上士验刑时,她右手抓着上士的腕,左手腕一甩,瞥了一眼手表,报时道:“下午三时十五分!”     现在大家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被他们盯得惶惶不安了吧,他们可是一些同尸体打惯了交道的狠人啊。在不知是敌是友的前提下,我望向爱丽丝,想从她的脸上得到下一步的计划——该逃还是开干?     爱丽丝也在盯着那人的眼睛看,她目不转睛的,像在阅读一本书,大脑在飞快地浏览着海量信息。我真有种错觉——她的双眼不仅能测谎,似乎还能读心。很快,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嘀咕了句:“难以置信!”她停住脚步,也让我站住,她两手一伸,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拽得半蹲下来,然后理理我胸前的领带,十指微屈梳理了下我有好几个月没梳过的油头,她微笑着,带着慈祥目光说:“真奇怪,他们不像在怀疑你,更像是某种崇拜,就像粉丝看见了偶像,看来你是他们的偶像,你还真有人气,好了,你得精神一点,跟他们多说几句,让他们见识下你的魅力,别忘了那帅气的桀骜微笑。”     爱丽丝越说越激动,直把我的头皮挠的刷刷响。我倒是听得一头雾水,他们的目光明显是意图谋杀,在爱丽丝看来怎么就成了崇拜者。     就在我发懵的时候,苏珊挤了过来,她抓着我的手,准确来说她抓着的是我的右腕,大概是职业习惯,她看着我,说:“司徒宝?大魔法师,司徒宝?”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是想否认的,不过听爱丽丝说的,似乎同意我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我一扭头,给苏珊留下了个轻蔑的冷笑,说:“不认识。”     更多的安吉尔人在大呼小叫我的名字,走在我身旁的罗斯不顾一切的抓着我的另一只手,没错他就是我说的那位杀人如麻的行刑官,他用力摇晃我的手臂,以至于他扣惯了板机而粗壮有力的食指掐得我手腕生疼,他激动得结巴了:“罗森,罗森桥,您,穿过了,对不对?”     我甚至觉得他这种表情语气夸张得有些滑稽,这有一部问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的话意——啥是罗森桥?会不会是本国的哪座名叫“罗森”的玻璃桥?当时我支支吾吾,陷入了窘境,不知该怎么回答。后来当爱丽丝举起她的ipad,让我看见屏幕上的“虫洞”两字后,我才开窍,原来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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