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悠看着学生气十足,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姑娘,喝起酒来实实在在惊掉了一大帮人的下巴。
一杯威士忌打头以后,手中的杯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顾临渊一开始还为她挡挡酒,后来发现她自个儿喝的开心,又没有要醉的迹象,也就随她去了。
对周围人这种看人貌相的做法,季雨悠表示“tooyoungtoonaive”。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作为一个酒鬼+赌徒的女儿,她的酒量怎么会差劲呢?
又一口气喝下一杯烈酒,季雨悠觉得兴奋有一丢丢压制不住。
在无数人的叫好声中,顾临渊终于拦住了她。
“你平时不怎么喝酒,就算酒量再好,也少喝一点。”这小丫头今天真是吓到他了,他想到她能玩得开,没想到能玩得这么好。
“唔,好吧……我得去趟洗手间。”
顾临渊说的没错,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有些不适应。
季雨悠在偌大的酒吧里绕得昏头转向,终于找到了洗手间。
再一次感叹资本主义的腐败。
季雨悠错觉自己并不是在上厕所,而是在某个艺术博物馆。
一个小隔间而已,装饰得这么精致真的太奢侈了吧。
女孩正沉浸在“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震惊里。
“顾少带来的那女的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呵,上次聚会你们没来不知道。那小女孩可不简单,程菲杠上她都没讨到便宜。”这是另一个年轻的女声。
“真的假的?什么来头啊?”好吧,看来起码有三个。
季雨悠屏住呼吸偷听她们说话。
来了来了,经典套路之在洗手间总是可以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她就有点不明白了,背后戳别人脊梁骨时就不能谨慎点?起码看看背后的隔间有没有人好不好哇?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偷听壁角还是非常起劲。
“哪有什么来头啊,程菲不都抖出来了吗?听说是在岳家做女仆的。”
“女仆?天哪!”
咋啦你没见过女仆吗,大惊小怪。
季雨悠狠狠翻了个白眼。
“现在这种下等人哦真的可怕,专门指望钓有钱人,想咸鱼翻身。”
季雨悠气鼓鼓地吹起了腮帮子。
你才是下等人!
“啧啧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等着呗,什么时候见过顾少长情啊?这种野花,马上就腻味了。”
“就是,想鲤鱼跃龙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隔间里的女孩揉揉自己酸痛的脚踝,这些人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有完没完啦,站得她脚都酸了。
叩叩——
“悠悠,在吗?”
仿佛被按了停滞键,三个女人笑闹成一团的声音顿时消失。
从尴尬的沉默中,季雨悠不用亲眼看都能体会到她们的崩溃感。
这还不是最冲击的,还不等她们做出适当的反应,就看见季雨悠从最里面的隔间走了出来。
女孩勉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的高冷样子,镇定自若地洗洗手,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阿姨们有空说闲话,还是好好补补妆,蹦迪蹦得粉都掉完啦。”
说罢,留下三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女人,就走向在门口等候她的顾临渊。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点云彩。
走出洗手间几米,季雨悠再也忍不住,彻底笑倒在墙上。
顾临渊怕她神智不够清醒把自己摔着,连忙上前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看着女孩笑得捂着肚子的率真模样,男人无奈了,“有这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