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我还是直接一点,你可以走了,这封信是我给你准备的,你虽然根骨差些,但其他方面还不错,我也相信陶弘景的眼光,但是你毕竟不是身出豪门贵胄,终归是需要借助些俗物,这信是我写的,想来我还有些面子,去找找萧懿,看能不能先混个差使。”
陈庆之心中一喜,连忙接过信笺道:“多谢何大叔,可是为什么突然让我走了,一月之期还没有到,我的拳也刚刚才起步。”
“你个小鬼头,我又不是你师父,自然想什么时候让你走,就什么时候让你走,”何点朝门口一指,道:“主要是我们家三蛋回来了,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么。”
陈庆之随着何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门口站了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面带微笑看着这边。
“三蛋,记得拿些银两给这个小鬼头,记住不能拿多,兵荒马乱的,带多了银两是祸害。”说完,又对陈庆之道:“还有啊,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弟啊,记住。”
待陈庆之拜别走后,何点命三蛋收拾细软,留恋的看着这个陪伴着自己近十年的僻静小院子,低声喃喃道:“大厦将倾,我们也该换换地方了,小鬼头,好自为之吧!”
萧懿在建康城的临时府邸很好找,可以当陈庆之站在萧府门口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竟然连房门都没有,这让陈庆之很想不通。在周边打听了一下,都说这位萧大人是最近才搬过来的,为人处世特别的低调,没带什么家眷,仆人也很少。前几日带着一行人出门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陈庆之扑了个空,心情不免有些沮丧。
本来有何点的推荐,以及陶弘景徒弟的身份,定然能在萧懿手下谋个差使,正好可以历练自己,总有一天能实现自己驰骋疆场的梦想。偏偏刚有起色,又断了线索,怎能叫人不难受。
漫无目的的走在建康的大街上,心中思量着该何去何从,回茅山是万万不行的,师父已经发过话了,自己下山之后,再无只身返回的道理。何点那边也不好意思回去,那何大叔定然会有一百句尖酸刻薄的话在等着他,再说总想着寻求庇护,哪一天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好歹自己。
正在陈庆之神游天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时,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
“圣上出行,闲人避让!圣上出行,闲人避让!”
陈庆之抬头一看,数十步外一人金盔金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擎巨旗,横冲直撞,一边奋力挥舞,一边高声呐喊。
两旁行人有的避让不急,被撞到在路旁,也不敢吱声,爬起身来迅速往旁边躲去。长街两旁还挂着长短不一的素缟,一时间,不止是行人躲避,街道两旁的小商小贩听到声音后,也是飞速的收拾行头,由于太过匆忙,瓜果蔬菜,米面油茶散落一地。将大部分物件推离主干道之后,那些商贩顾不得歇息,簸箕,箩筐,连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又急速的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拾干净。
陈庆之看的是目瞪口呆,紧接着,他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约莫又过了十几息的功夫,远处街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最前面是两队杂役鸣锣开道,接着两队步卒身着清一色亮银色的盔甲,手持长戟,沿着长街一路跑来,分列两旁。紧跟着两队步卒手持白色长绢将两侧街道严严实实的挡住,对于那些个别来不及避让的百姓拳脚相加,直至那些可怜人退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为止。再后面是两队仪仗长番密麻如林,再往后两队金盔金甲的骑士披坚执锐,高头大马踱着小碎步,缓步走来。
陈庆之在长绢步卒到来时,躲到街边的客栈中,见着这种阵仗,不免得惊讶不已。
“这新皇出游阵仗太大了,太离谱了吧,还让人怎么做买卖,让老百姓怎么活?”旁边一人向他的同伴抱怨道。
“嘘,小点声音,要是被尉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