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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离世前,最后一宿(当时不知)是我陪护的:听见她一直在拉风箱式的喘息,我给她插鼻管吸氧,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她,伸手就给拔下来。这一夜,老妈尿了两次,便了一回,我随即给她换上干净柔软的垫布;每次换过后,我就给她翻个身,因为怕她会得褥疮。

    到了早上,我依然象往常一样,打来热水,兑温乎了,投好毛巾,给她擦脸。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我这个当儿子的,能为生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当时我的直觉,老妈应当还能维持几日吧?

    当日中午11点吧,我照例从驾校下班赶到家,刚把汤菜做好,正准备陪儿子用餐后,下午再去医院看看。突然听见手机响了。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大哥哽咽的声音:“建明,咱妈走了!”听到此话,我的眼泪不由“刷”的流下来了,只对儿子说了一句话:“强子,你自己吃吧,你奶奶走了,我得马上赶到医院去!”

    儿子不放心,也随我一道打的直抵医院。

    待我急三火四的赶到医院三楼病房,见老妈已经穿戴好装老衣,双目紧闭,安详的躺在病床上。

    我大喊了一声:妈——

    就跪哭在她老人家身旁儿子把我慢慢地扶起来,大哥也劝我:妈走的挺安详,没有什么遗憾,你也尽孝了。

    后来我听妹妹讲,妈咽气前,只有她一人在身边,还是护士长帮助穿的装老衣呢。

    她当时有些发懵,在护士的提醒下,才想到给家里主事的大哥打电话。

    运灵车很快就到了。家属们都随车去到花江第一殡仪馆。

    守灵几日间,弟弟也赶回来,他那边打工结束了。

    除了自家人守灵,我师专学友老皮还陪着守了一夜灵,叫我好感动。当然,只叫他陪同前半夜,就请他去客房休息了;后半宿是我和大哥守的,我俩分别躺在守灵间的长椅上,围绕母亲随意聊天,临近天明才迷瞪过去。

    我在驾校工作,虽说是临时工,但校长c教练长也代表学校前来吊唁,使人欣慰。

    告别厅告别遗体:在大哥的建议下,给老妈身上铺满鲜花;众人环绕老人家告别时,著名歌手献唱“烛光里的妈妈”。

    当我走过妈妈身边时,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她只是长久的睡在那里

    母亲的遗体自告别厅被推送到火化间前大厅,“戴孝的”跪在灵车前,大哥摔孝盆,我打着灵幡。砰砰的白色礼炮响过后,四位礼兵——都是武警复员的,抬起灵柩,步调缓慢,拾级而上。着装整齐的鼓乐队,随之奏响安魂曲

    子女们装殓好母亲的骨灰。大哥虔诚的抱着骨灰盒,我抱着老人家遗照,登车启程去墓地。车队逶迤前行,送我老母归西。

    在我们这边起灵c告别的同时,英淑她们已经带着“白事先生”打前站,预先到父亲墓地,着手下葬的准备工作了。

    说来诡异,刚刚入冬不久,那边开启墓门时,怎么也撬不开。还是英淑叨咕一句:爸爸,你别害怕,我老妈要来陪你了

    她说完后,那个“先生”一下子就把墓门打开了。他说,你咋不早说呀?省得费力气。

    当然,这是后来英淑转述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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