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起老父亲生前,临终时段在医院抢救仅18天,留给我和大哥最后尽孝的机会。
在此之前,如果反思起来:作为始终陪伴身边的儿子,自己做得还不够,有时甚至“失职”——当有窃贼夜里撬窗入室未遂后,老爸电话中惊魂未定,作为儿子竟没有及时到场安慰二老并陪伴一宿。还是远在外地的大哥,得知此事后,及时出钱给父母家安装上钢窗,永绝后患。
我总以为,老爸身体好,尽孝的时间还很长呢。没想到,老人家突然撒手人寰,弥留之际,竟然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留给我们情感上永远的遗憾。
老爸活到了“米”寿,儿孙满堂(虽说大多不在身边),鲁氏家族的后辈们,在医院和监狱里“都没有人”,“家教”也可以说没有大的失败吧?他生前念念不忘的,还是我的老母亲:尽管她是粗线条性格,未必体会到老伴儿的良苦用心呀。
作为次子,我可能是更多的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心细重情吧? 从老父亲的言谈举止里,意识到:他最挂念的,还是其身后谁来照顾老伴儿——这是他的未了心愿。
在以后的数年中,遵循五个子女共同签署的“赡养协议”:大家轮流,每人照顾老母亲生活起居(全方位的)一个月;如果因故不能到场的,拿出规定数额的钱,给代替值班的人。
可以问心无愧的讲,每当轮到值班或者替班,自己做到了心无旁骛,尽心尽力:为母亲做好一日三餐,陪她吃饭,捡桌子洗碗筷;经常洗衣服c褥单被衬,每天都擦地。白天只要不是刮风c雨雪天,都要搀着母亲到户外,帮着她拿着“马扎子”(父亲生前亲自制作的),走累了,就让她坐下歇歇——邻居们赞誉有加,我心里也挺欣慰的。
晚饭后,收拾利索后,我专意陪她看电视节目,老妈最愿意看“星光大道”,一见到那个家喻户晓的名主持人,她就说:那个“干部”又出来了。不仅如此,在我的带动下,慢慢地,对举重c跳水等体育比赛等节目,她居然也能慢慢看进去了。
只有一样儿,我无法亲力亲为,那就是陪老母亲去浴池洗澡。我想了个变通办法,请老姐姐陪浴。包括两人的澡票c助浴费用,全由我支付。
一般情况是:由我搀扶老妈到浴池,提前电话联系好老姐,她从家出来,等在那里。交接完后,待她们走进女浴池,我便先离开一段儿。约莫快洗完了,我再赶回浴池售票厅,负责搀扶老妈,慢慢的走回母亲家。
本来,每人一个月的值班期,可是那回老姐摔坏的腿要手术,让我替了一个月班,二姐跟老妈吵翻值不下去了,并就此宣布“退出”赡养值班,同时宣布:对于父母的家产将来“什么也不要”
因此,替班加本班儿,我连续值了80余天,中间只回家待过几宿。
即便不值班,老妈也常常要其他子女电话找我。按照大哥的说法,我回家休息的时候,也得“明不值暗值”。
我这里并非王婆卖瓜,讲的都是实情,如假包换——因为我虽然不笃信轮回报应之说,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还是相信的。
余下的老姐和弟弟值班,实际表现如何? 作为局中之人, 我似乎不便评判。
但是,弟弟代替大哥,值第一个月的班时,老妈就跟我们抱怨过:说是接连三天没有买新鲜蔬菜做给她吃。
后经过了解,此事属实。我问弟弟为什么不下楼买菜呀?其实,蔬菜市场就在我家楼下几十米处。他辩解说:那几天一直在下雨。可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邻居说,总看到你弟弟往楼下的麻将馆跑。不用说,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因为工厂一次性安置后,眼下赋闲在家,靠赌来填补空虚无聊。
后来,终于为弟弟不认真值班,却热衷于打麻将赌,我恨恨地当着母亲的面说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