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端起枪扫射了一梭子后,便朝着撤离地点绝尘而去。
枪声就像炒苞谷花似的响个不停。子弹有如冰雹骤降一般追着两人屁股猛打。
天光黑蒙蒙的,一发发曳光弹在虚空里勾画出一道道灿亮光弧,令人目眩神驰。
嗖嗖嗖
子弹割裂空气,撕破雨幕发出一声声尖利刺耳的锐啸。
杀气盈眶,邓建国端着-式突击步枪抢步冲在前边开路。
赤眼带煞,李飞参谋长抄着原装俄制ak-4冲锋枪断后。
两人一前一后,一边快步流星地往前疾奔,一边兼顾着四周的来犯之敌。
两人交替掩护,奋不顾身地冲杀到了军营南面的撤离地点-----被邓建国事先剪开的那一段铁丝网旁边。
邓建国瞅了一眼夜光表,现在时刻凌晨点分了,原计划是点整准时到丛林里与驾机前来接应的杨连长会合,现在只剩下不到分钟的时间了。
敌人正从四到处朝这里猛扑过来,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头,活像一头头出柙的疯虎,着实令人侧目。
枪声密集如暴雨骤降,子弹横飞似冰雹猛砸。
邓建国单手持枪,一面开枪掩护李飞参谋长钻出铁丝网,一面摸出了式定向反步兵雷的引爆器。
七点方向,二十米外,一群敌人正粗暴悍野地扑了过来,子弹厉啸着擦着邓建国头皮飞过。
泰然不惊,邓建国一挥-突击步枪就是一个扇面扫射,前边两个敌人首当其冲,狂喷鲜血,打着旋子横摔出去,每一个旋转就会有一蓬稠血标射到空中。
阴恻恻地笑了笑,邓建国右手跟变魔术一般倏然翻扬,两颗-手雷抛向右侧六点方向。
轰轰
两颗索魂夺命的手雷在敌群中开了花,弹片匝地暴卷,灼热气浪势如山崩海啸。火光闪亮如血,惨嗥似夜枭泣血,眨眼之间,三个敌国人民军便魂断命残。
其中一位仁兄的死灰色面孔上鼓张着一双死鱼似的灰眼,惊愕而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被激旋成涡的劲浪掀离地面,肠子从破裂的肚皮里扯出一大截,胸骨毫不遮掩地戳出体外,重重地将身后扑上的战友砸得人仰马翻。
另外两名敌国人民军士兵被四散激射的弹片生撕活裂,两副猴子似的肉躯拦腰斩断,扯带着筋筋绊绊的瘰疬肠子抛向半空,而各种脏器搅和着肉糜贴向其余敌国人民军士兵的脸庞和衣襟。
侥幸犹存的敌兵们一下子就慌了手脚,或一头扎进地面的草丛里,或滚到就近的掩体后面,借以躲避那些酷厉弹片袭击。
星驰电掣的一瞬,邓建国腾身跃出铁丝网,接着就跳进壕堑里。
壕堑里满是淤泥和污水,他登时变成了泥鳅,
甩了甩头,他一骨碌起身,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泥浆,吐出嘴里的污水,正要按下引爆器按钮将军营夷为平地。
蓦然,他两眼余光瞥向左侧,十点方向,有四个端着ak4冲锋枪的敌兵正鬼鬼祟祟地朝这边摸了过来,显然是军营外面巡夜的流动哨兵发现了他们。
李飞参谋长偏巧趴在左侧,端着ak-4在不停扫射,火力压制正疯狂逼近的敌群。两人相隔约莫五步之遥,四个敌兵也正好从寻丈之外朝李辉存身之处飞速靠拢。
一声枪机空撞的响声传出,嗷嗷咆哮的ak4哑然熄火,李辉愤怒地骂了一声,正兀自给打空的ak4换弹匣,丝毫没有觉察到有四个敌人从身后偷愉逼近。
四个家伙不但手脚迅捷麻利,而且不声不响,一看就是作战经验颇丰的老兵油子。邓建国恍然顿悟,外出巡逻的游动哨基本上都是老兵,看来敌国人民军方面对新兵根本就没有信心。嗯!他们很快就潜进到了相距李飞参谋长隐身之处不足十五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