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闪电擦过极西天际的短促光景里,他就瞅准时机锁定目标,然后炸雷震撼天际,扣动扳机一击命中目标。
撞针在撞击底火,弹壳冒着热气,带着刺鼻火药味欢快地跳出弹仓,蹦落到他脚下的泥水里。特制微声冲锋枪本来就是上乘的暗杀利器,加之是在阴雨绵绵,电闪雷轰的雨夜里,杀人更是如鱼得水,丝毫不露形迹。难怪他在西南战鹰特种大队担任教官期间,曾对受训的特战队员们再三强调:天寒地冻,狂风暴雨等恶劣天气是最适宜特种兵作战的好天气,因为天气越恶劣,对特种兵行动的隐蔽性越佳。
如法泡制,他就好像猎手猎杀野物一样,不大工夫就把另外三个瞭望哨从这地球上彻底清理掉了。尽管六四式微冲的射程仅为米,但东面那座最远的塔楼距他只有不到米远,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顺利清除掉了威胁最大的四个重火力点之后,他在军营南面挑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然后就纵身跃出了壕堑。
完全不必担心有电,他放心大胆地用特制的钳子剪开铁丝网,就象一只夜猫子似的潜进了军营。
没有了瞭望哨的威胁,邓建国就干脆直起身子,兔起鹘落地潜行到一处暗影里,藏匿好身形,单手端着六四式微声冲锋枪,目光如炬地朝营地四周搜视着。
三间茅草木屋占据着军营的左中右三处位置。十五六顶军绿色帐篷错落有致地搭建在军营四周。营地的各个角落里都堆积着绣迹斑斑,油漆剥落的废旧汽车零件,轮胎和琳琅满目的弹药箱丢弃得到处都是。用帆布盖压着的油桶和木箱子堆积成山。各种物资堆放得杂乱无章,军营的面积本身就不大,这样以来就显得更加拥挤不堪,而邓建国藏身就更加方便和容易了。
军营里堆存了这么多的物资,来往巡夜的哨兵就那么零零散散的二十来人,警戒松懈得大大出乎邓建国的意料之外。
邓建国捶了捶额头,平心静气的揣摩起敌情来。
李参谋长掌握着至关重要的军情机密,阴险狡诈的越军特工好不容易才捕获到这么一位师级干部可为什么不把他直接押解到河那,而要关押在一个地处深山老林的后勤补给站里?根据行动前召开的紧急会议分析的结论来看,敌人并没有发现李飞的身分是a师的参谋长,更不知道他掌握着很多有关4.作战计划的高度机密。仅只能从他的军装衣兜和年龄上辨别出他是个大官儿,就痴心妄想的从他的口里撬出一些有价值的军情机密来。
的确,由于左的思想曾一度泛滥成灾,我军于年取消军衔制以后,式军装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我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标志和像征,同时我中国人民解放军也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没有实行军衔制的军队。无论干部还是战士,都千篇一律穿着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的式军装,唯有从衣兜上才能分清楚干部或战士的身份。截止到目前为止,我军官兵仍然是这身行头。虽有少量的丛林迷彩服,但只装备给了侦察部队。
邓建国思潮澎湃。
从窃听敌方的电码里破译的出来的情报真的可靠吗?
内线卧底会有变节投敌的可能吗?
李参谋就一定被敌人关押在这个后勤补给站里吗?
如果万一情报失误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假如这是敌人的一石二鸟之计那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邓建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敌人绑架了李参谋之后,知道我军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先专门泄漏出消息告诉我军人关押的地点,再事先布置好伏兵,等待我军派出营救人员去上钩,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把我们前去执行任务的侦察兵一网打尽。
邓建国还真是担心这种请君入瓮的可能性会发生,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主观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