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去参加婚礼。
可当伊美枚开口的时候,伊俏俏做好的思想准备还是被冲击了。
她说:“俏俏,下周周六,你爸爸结婚!你妈也结婚!”
伊俏俏那一刹是凝住了神情,整个人瞬间就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她的视线飞快地垂下,落在了身边赵明阳的腿上,他的右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很长,指甲长得很漂亮,剪得很短,休整得整整齐齐,十分圆润,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伊美枚深呼吸,又接着道:“你妈在上海结婚,你爸在北京,选了同一天,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你爸希望你去参加他的婚礼,你妈也希望你去参加她的婚礼!我无法做主,来征求你的意见!”
说出这话的时候,伊美枚也知道会给伊俏俏带来多深的伤害,但,有些事,总要去面对。
伊俏俏完全恍惚了,似乎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视线望着赵明阳的手,似乎在刚才,她看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却在她恍惚的一瞬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伊俏俏的思绪整个飘回身体,仿若刚才,已经升天。
房间里很安静,灯光柔和温馨,伊俏俏却感到全身手脚冰凉,仿若身处北极,很冷,只有被握着的这只手,带来些许温暖和安慰。
伊美枚的视线望向两人交握的手,眸子里划过一抹说不出的深意。
赵明阳没有回避,就这样紧紧握住了伊俏俏的手,此刻他的面容清冷了许多,灯光下的面容朦胧华美,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张了张嘴,想说,却还是闭上了!
“明阳,你有什么想说的?”伊美枚看他似乎想说话,于是问了。
赵明阳看了一眼伊美枚,这才转过脸来看俏俏,看到她此时微垂的眉眼,手冰凉的不成样子,他手再大再温暖,似乎也温暖不了这冰冷的小手。赵明阳又面向伊美枚:“姑姑,前天晚上俏俏高烧了,在医院打了一夜点滴,一夜说梦话!”
他说这话别有深意,望着伊美枚的眼睛,直奔眼底深处。
伊美枚何尝不懂,眼眸一紧,心疼地把视线转向俏俏。“俏俏”
赵明阳的意思很明了,俏俏的承受能力没有到了固若金汤的地步,她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赵明阳不知道伊俏俏的父母到底做过什么,让她宁愿说自己是孤儿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父母健在。
世间,谁,愿意诅咒自己的父母早逝?
若不是伤到骨髓,怎么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况且她再冷漠,也不是真的不念旧情的人!
她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悲凉?这样绝望?让她年纪小小就养成了那样冷漠而独立的性子,傲然物外,却又自卑可怜。是什么样的伤,让她一个小小的女孩那么小就会当众孤独?
如今想来,暴食症,轻微自闭症,叛逆,特立独行,那不过是家庭环境飓变导致的孩子跟着心里也发生了变化!而伊俏俏的父母尤为突出,根本没有顾及到伊俏俏的感受导致一系列问题的出现。
八岁跟随伊美枚,至少在赵明阳在同城的两年里,不曾见到伊俏俏的父母去过t城,如今他们结婚,想要俏俏去参加婚礼,赵明阳只觉得这是个笑话!
而这是家务事,赵明阳无法去说什么,他只能说出那个理由,希望伊美枚不要逼俏俏,一切都看俏俏如何去定夺了。
可是伊俏俏却开口问道:“姑姑,你想我参加谁的婚礼呢?”
爸爸结婚,妈妈结婚!他们还真是冤孽,就连离婚再婚,各自换了伴侣都是同一天结婚,这个时间,也只有伊天仁和白青青这样一对离异夫妻干得出吧!
伊美枚没想到伊俏俏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俏俏,姑姑知道这很难为你!”
“姑姑,之前我早就说过,从此和他们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