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婉才人去世之后,夏子晨开始厌恶赵如霜,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以狠毒至此。
“王上,王后娘娘在殿门口跪着,说是通过这几个月的反省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些日子在宫里潜心替婉才人抄了许多经书,还希望可以找僧人替婉才人做法事超渡。”沈福海见夏子晨对赵如霜的到来表现的不悦,他总得从旁劝说,他是赵贤安排在夏子晨身边的棋子,自是要帮赵如霜说些好话。
“哦。她竟有这番心思,那你就让她先将佛经放到佛堂去,然后回去继续思过吧。”夏子晨没想到赵如霜还会有这番心思,想来此人除了有些蛮横之外,可能也没有那么坏,说话的语气较之前又缓和了些,但他此时确不想见她,见到她就想到婉才人死在他怀里的样子。
沈福海见夏子晨这么说,也不好勉强,只得先转身回去传旨。
“王上,王后娘娘说她想当面向王上表达自己的悔恨之情,王上如不愿见她,她就一直跪在殿外,直到王上见她为止。”沈福海出去传旨之后,很快又回到殿内向夏子晨禀告,面上表现出为难之情。
“那就让她跪着吧。”夏子晨刚对赵如霜的感觉好点,她就这样逼自己,那就让她跪着吧。
夏子晨在殿内继续画画,他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粉红色绣花外套,圆圆的脸蛋上带着些许婴儿肥,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小女孩在夏子晨的笔下显得特别有灵气,从画中看女孩长大一定是个美人。美心在一旁边研磨边欣赏夏子晨的画作,她在夏子晨身边伺侯好几个月了,也渐渐习惯夏子晨的生活习惯。夏子晨贵为王上,但很少批阅奏章,他最多就是偶尔看看,这些奏章自有相爷赵贤替他处理,他不过是一个挂名王上而已,于是他的日常就是琴棋书画。
“王上,您画的这女孩真美,这是谁啊?”美心见夏子晨总是画这个小女孩,看多了心里难免有些好奇心,在夏子晨身边伺侯了几个月之后也发现其实他有时候也需要有人关心,想要找人诉说,苦于在这深宫牢笼没有这样的人罢了。
“她啊,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几年前在南国王宫见过一次,从那以后脑海中时常出现这张脸,出现地多了自然就能画的好。”夏子晨在说起这个女孩时脑角带着笑意,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温柔,像是将自己内心珍藏多年的宝贝拿出来供人欣赏一般。
“这女孩真幸运,得王上这般挂念。”美心羡慕地说道,她不禁想到自己,六岁那年国破家亡,她流落街头被小姐收留,未曾有可以挂念她的人,心中泛起一股忧伤之情。
“挂念有何用?我只能一遍遍在这里画着她的画像,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夏子晨有些落寞地说道,这个女孩的笑容让在她在异国他乡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她的失落也让他感同身受,所以他一直记着她,不知道此生可还有再见的机会。
夏子晨和美心聊的这个话题于两个人而言太过沉重,一时间两人都无言,只留下研磨的声音,与风吹画纸的声音。
“王上,王上,王后娘娘晕倒了。”沈福海急匆匆地从殿外跑进来,边跑还边喊,他的喊声瞬间打破了殿内忧伤地氛围。
“既然王后晕倒了,那赶快请太医啊,找寡人有何用,寡人又不能给她看病。”夏子晨被这突如其来喊声扰乱了思绪,心中颇不耐烦的说道,沈福海没想到夏子晨会是如此反应,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夏子晨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对着他说道:“快去请太医啊,愣在那干吗?”
“是,是,奴才这就叫人去请太医。”沈福海见夏子晨这般反应,立马往外走叫人去请太医。
“王上还是去看看王后吧,就算是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也应该去看看。”美心见夏子晨心中担忧,他终究是一个心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