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程烬搬来周薄杉家睡觉以后,一直有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
这个问题吧,说出来会膈应周薄杉,不说出来呢,能把程烬膈应死。
每天一到晚上,程烬就抱着被子缩在大床的一角,默默地思考着如何跟周薄杉开口。
但是,最后都没能成功。
这个问题就是,周薄杉老是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摸他大腿。
我一大老爷们儿,大腿有什么好摸的啊,操。
程烬感觉到很郁闷,皱着眉摸了一把大腿,自己个儿都嫌扎手,这周薄杉就不觉得刺挠吗。
因为程烬比较敏感,每次感觉到周薄杉罪恶的大手覆盖上自己的大腿时,他都会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拍掉周薄杉的手。
但是无奈,这货睡得太熟,一点也没有察觉。
比较操蛋的是,他还会顺着摸下去
这货正在一步步攻陷自己的防守,程烬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的革命根据地马上就要不保了。
如果现在不是夏天的话,程烬甚至想要穿秋裤睡觉。
于是他决定不再做沉默的羔羊。
终于让他等到了,俩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面条里加了个鸡腿。
程烬借题发挥,夹起那条鸡腿,在周薄杉面前晃了一圈。
周薄杉淡淡扫他一眼,“干嘛?”
程烬说:“腿。”
周薄杉哼了一声,“有病?”
程烬说:“喜欢吗?”
周薄杉:“我喜欢你大爷啊。”
程烬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不喜欢你特么瞎几把乱摸,摸摸摸个屁啊,老子都快被你摸得有感觉了。”
周薄杉:“???”
程烬平静下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有感觉,个屁啊。
他没想这么说的。
但是没关系,周薄杉是他发小,俩人从小就坦蛋蛋相见过的,这货应该不在意。
周薄杉果然不在意,他甚至非常淡定的吃完了面条,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烬问:“有感觉了?那用不用我帮你口啊。”
程烬斜了他一眼,“谢谢您嘞,您怎么不帮自己口啊。”
这话说出来以后,当天晚上,周薄杉果然没有再往他大腿上摸一下。
程烬很开心。
半夜,周薄杉起床上厕所,看到他侧着身子睡着了,睡衣掀开,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被子一点儿也没盖。
周薄杉怕他着凉,拽起空调被往他身上搭了搭。
熟睡中的程烬无意识动了两下,像是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了被子,然后翻了个身,又侧躺睡着了。
周薄杉勾唇笑了笑,抬手拍了下他的屁股,“有感觉呢还,厉害死你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反手冲程烬屁股上拍了一下。
拍完正打算收手,周薄杉感觉自己手腕一紧,被人给攥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了。
但是没想到程烬压根没醒,正在闭着眼睛做梦。
周薄杉把脸转到程烬面前,定定看了他好几秒钟。
人呼吸均匀,没有一点儿伪装的迹象。
看着看着,周薄杉干脆跟他面对面躺下了。
俩人小时候也经常这么睡,夏天,院子里摆一张床,把电视机搬到门口来,一个西瓜劈两半,俩人对着拿勺子挖着吃,吃完了就一边看电视一边睡觉。
那个时候电视上广告还特别多,周薄杉脑子还都是“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我老伴儿买了一个疗程”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程烬挺闹床的,周薄杉一晚上能在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