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们的人,会不会托这里的杀手”
舒伢直接道:“不管会不会,我们都别无它路,现下只有隐藏好自己,不暴露行踪,只要躲过三日便能化险为夷。”
纹狐点点头,拉好斗篷的挡风帽,低下头深深隐藏住自己,似乎这样会感觉略有安全感些。这些个皇子公主从来都灵力高深,且自恃有圣兽傍身,不论外在如何谦恭,心里都很是自傲的,从未真正把危险放在眼里。但如今骤然失去了灵力,圣兽也无法召唤,一时间过得像个割须弃袍躲躲藏藏的等闲之人,内心实在有些难堪。
而叶之夏就不同了,虽说在凡界他也是个天潢贵胄天之骄子,但被人追杀这事早已是家常便饭了,遂躲起难来甚是泰然自若,形容可比纹狐他们坦然多了。
几人没走出几步便来到了一家客栈前,一群人驻足在客栈门口,似乎不打算再走了。
叶之夏犹疑道:“你们不是要隐藏好自己吗,在离这杀手营如此近的客栈住宿,妥吗?”
舒伢小心地观察了下四周,无奈道:“我们几人如此打扮反倒更引人注目,恐怕不能花更多时间找更隐蔽的客栈了,趁这时间还早,就此处吧,再继续走下去,待这路上行人多起来,恐怕全城的人都会注意到穿着斗篷行迹诡异的我们了。”
众人都觉有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敌人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藏身于离城门如此之近的客栈,敌人若想找他们势必会先从最为不起眼的小客栈找起,毕竟他们失了灵力,又不蠢,不会再大大咧咧地去投宿那种明显他们平时会投宿的豪华大客栈了,势必会哪里隐蔽先躲哪里。
纹狐点头道:“如此中规中矩的客栈,既不极度奢华亦不窄小寒酸,恐怕是他们最迟定为搜索目标的客栈,就这里吧。”
众人点头,鱼贯而入。
月寒走在最后却突然注意到一丝熟悉的灵力与气息在不远处出现,她轻轻一侧首,看见昨夜在森林中埋伏他们的那些蓝袍人正远远地从城门外进来,直直走进了杀手营内!
纹狐回头,见月寒正注视着那片杀手营地,问道:“月寒,怎么了?”
月寒回神,道:“没事。”
六人落座于一间还算雅致的包厢之内,由于时辰尚早,许多房客还未退房,也有客房还未整理,便让他们都在堂中候着。由于堂中人多眼杂,几人便要了间雅厢。
原先一进客栈时绿皇便先吩咐了小二去烧热水,供六人沐浴的水量可够小二忙活了。几人耐心地候在雅厢之中,期间月寒借故离开了下,饶是舒伢神色怪异地看着月寒离开,月寒也视若无睹,径直走出客栈来到了那座白色营帐前。
月寒方才见了那昨夜追袭他们的那群蓝袍人便决心要前来杀手营一探。毕竟那群人多少是与她的皇掌司有关联的。
至昨夜见了那些蓝袍人后,月寒的内心总是难安,她必须弄清楚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冒充皇掌司中的掌司官。而且他们此时出现在杀手营内,恐怕不会是进去饮茶闲谈的,直觉告诉月寒,蓝袍人此时出现在这里定与他们有关。
果不其然,月寒还未潜入杀手营内,便见那几个蓝袍人从营中走了出来,月寒随即侧身避过他们迎面而来的视线,藏于客栈楼外的一处墙根下。这个时辰八街九陌早已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道上尽是引车卖浆的贩夫走卒,和各型各色的居民或路人,无人注意到墙根下兜着暗色斗篷身型纤瘦的她。
蓝袍人从月寒身边经过,恰巧就停在了她身后的一处空地上,客栈大楼投下的阴影刚好供他们乘会儿凉。
其中一个蓝袍人道:“头儿,真让他们来杀?杀一个人那么贵,我们还不如自己动手!”
那蓝袍头领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道:“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