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咬着唇几近哭泣地说道:“我没事。”
“我不是问你有没有事。既然不要孩子,为什么不做保护措?那小子是有多狠心,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景文韬的声音压抑着,他解开自己的领带,烦躁地盯着自己的皮鞋。
将行李推至简然的床头柜边,他咬牙道:“我去找他要个说法。”
“别去了,是我自己这么做的。”简然缥缈的声音使得景文韬顿住自己的动作。
他不解的回头看着她“为什么?”
她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她的声音痛苦“我出车祸的时候用了麻醉药,还有抗生素。医生说孩子可以要,但是有风险。”
景文韬插着腰,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简然说:“他呢,你住院他死哪里了?”
“我们分开了。”她不敢去看阿韬的眼睛,她知道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恨铁不成钢。
“因为孩子?”
“不是,他要结婚了。”
景文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病房中踱步,“你不是前不久跟我说你们要结婚了吗?”
是啊,她是说他们要结婚了,是他告诉她他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她闭上眼睛,因为昨夜失眠,此刻疲惫不堪。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不想提这些事了,我昨天没睡好,我好困。”
她很快就入了梦,梦里依旧是他的笑。
他手里拿着她送的带着小鹿的伞,林薇薇在她的耳边描述着陆浩宇有多喜欢多喜欢这把伞。
从那以后,每个下雨的天,她都能看见他撑着雨伞走在林荫小路上的背影。
若不是她曾经太怂,他们现在应该很恩爱吧,也可能早就一拍两散。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去得到。
那时候的她多喜欢他啊,只要他要,只要她有,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予。
可是他什么都不要,或是他要的,她没有。
直到她看见他和林薇薇站在一起,她方知自己有多愚蠢。
她走到林薇薇的身边,扬起水杯就往她的脸上倒,他护着她,所有的热水都淋洒在她的身上,他将林薇薇护在身后。
他阴森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吃了,她浑身因热水泛红,心却因他如冬日冰块。
林薇薇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眼神里都是恐惧,她知道她输了,不是因为林薇薇多么会表演。
她输的人从来就是陆浩宇这个人。
梦里面滚烫的热水泼洒过来,她猛然惊醒,细细的汗珠铺在额上。
身边的景文韬已经换成了时子恒,时子恒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额上的汗珠,她看的见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认真至极。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上的绒毛,多年前,那人白皙的脸上的绒毛就是这般的闪闪发光,勾走了她的心。
温热的毛巾在额头上游走,她才回过神,尴尬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随便问了句打破此时的尴尬“阿韬呢?”
时子恒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失魂得回了句:“他说他去找个宾馆先把行李放下。”
“既然你醒了我给他打电话,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时子恒拿出手机欲打电话给景文韬。
简然奇怪的看着时子恒,他和景文韬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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