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倘若珑儿记起了自己过去，还会回到楚琅的身边吗？     想着又回过头来拉住白砚之的袖子，一双清澈的眼眸仔细盯着他。     “干嘛？”白砚之正准备去看看楚琅几时能醒，被惜竹这么一举措弄得有点惊愕。     她这么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袖子是想做甚？     虽然眼下景色宜人，月色正好，但可不是调情的时候，眼下他们还在宫里，要将楚琅安全送回去呢。     “如果，如果珑儿想起来了她自己是谁，你可不可以放过她，即便她如今是一只妖……”惜竹轻声说着，眸子里一片期翼：“我想她如果想起了自己是谁，一定不会再杀人的。”     白砚之听闻此言，倒没有什么表情：“如果她不再杀人的话，贫道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身为一只妖不可能不杀人，他们杀人，吸人精血，就像寻常凡人需要吃饭一样，几乎出自本能。”     “你的那位月娆姐姐也一样，她本性不坏，却还是抑不住杀人。”     “况且，这只妖已经犯过太多杀孽，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妖力，早就罪无可赦了……”     白砚之的话还没说完，惜竹就松开了他的衣袖，垂下眼眸，黯淡了神色。     见她这副失落的样子，白砚之有些头疼地挑了挑眉头，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欸我说，为什么你总是这般愚善，况且，别人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系？这世上不如人心意的事情千千万万，哪有什么结局是一定完美的。”     白砚之这么一说惜竹觉得也对，恶妖本当诛杀，有什么问题呢？     也许是一路上见过太多悲伤的故事，也许是她觉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得而不易，她愈加变得患得患失，竟然望着白砚之脱口而出问出了一个极为荒诞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也变坏了呢，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地除掉我？”     话出口的刹那惜竹也觉得莫名其妙，她何时变得这般愚昧了，尽问这些智障的问题，她是仙，怎么会和妖魔混为一类。     白砚之闻言蹙了蹙眉，松开了手，好半晌没答话。     惜竹觉得有点紧张，她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该不会让他觉得很无理取闹吧……     正低眸暗自思量着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却听白砚之蹙着眉头道：“就你？有本事变坏？”     “况且就算你有本事变坏，还用得着贫道费力去除？自己不掉沟里算是不错的了……”     “喂，你！”惜竹愤愤抬头。     白砚之轻咳一声，敛了脸上笑意：“好了别多想，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