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森因涉嫌金融盗窃罪,再次被控告,原告:安君泽。
如果说安君皓的控告是漏洞百出,那么安君泽的控告就是天衣无缝。
直至此刻,她才知城北那块属于季家的地皮在十年前就被作为监护人的舅舅偷偷卖给了安氏集团,而那份违背买卖合约的二次转让协议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的。
眼下是罪证确凿,不容她半分抵赖,不亏是她爱的男人,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
季霖森感觉自己的背心好疼,就像一直放心将背后交付的人,猝不及防的通了她一刀一样,那是致命一击。
很快,安君泽还提供了其他的证据,就算安君皓的控告不一定成功,可如果是安君泽,那么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被告能否提供相应证据?”法官看过了证据后,询问着季霖森能否提供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证据?”她连辩护律师都请不起,如何自证清白?
“我没有证据”从始至终她就是孤军奋战,最后的一丝骄傲也被安君泽彻底粉碎了,身后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肃静!”法官敲了敲审判锤。
书记员:“全体起立!”
“被告季霖森,
女,汉族,23周岁,本案将依法判处被告有期徒刑五年整,如被告不服本判决,可以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数提出副本。”
上诉?季霖森苦笑着,这个案子她上不上诉都是一样的结果,上诉无非是拖延时间罢了,结果是不会变得,毕竟铁证如山,在法律面前她毫无辩驳之力,无人为她作证,她也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必了,我认罪。”季霖森泪如泉涌,声音哽咽却坚定有力。
安君泽与安君皓都以为这场官司会打很久,安君泽更是认定以季霖森的性子一定不会认罪。
可当季霖森说出我认罪的那一刻时,安君泽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是一阵恍惚,他的潜意识里并不希望着是这样的结局。
“安君泽,你记住,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什么,我只是爱着你,拿命爱着你而已……”季霖森笑着,笑得凄凉令人心碎,最后一眼的别离是情伤,也是绝望。
安君泽看着季霖森被带走时的眼神,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心里更是堵的难受,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哥,这个女人欺骗你十五年,更是处心积虑的与文殊博想要讹诈我们安家,今天终于将她绳之以法了。”
“君皓,这是最后一次!”安君泽的神色冷的可怕,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哥,你……”安君皓看着安君泽高大的背影,总有一种他随时都会倒下的错觉?
安君泽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昨夜就在安君泽准备保释季霖森时,安君皓当着他的面翻出了许多陈年旧帐,届时他才知道季霖森与安家之间的恩怨纠纷。
安君泽赢了,却觉得更难受了。
她会在监狱里面经历些什么呢?关于监狱里面的负面新闻,他听过不少,虽然已经打点过了,可还是有些担心。
安君泽恼怒着自己对她的关心,她带来的失望与欺骗还不够多吗?这十五年,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认识过季霖森?他迷茫了。
季霖森昏昏欲睡的从警车走了下来,萎靡不振的站在这座女子监狱的土地上,风很轻易将这荒凉的土地上带起一阵肮脏的沙土。
监狱的大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关上,金属与金属撞击切合的一瞬间,她才正式意识到:自己,坐牢了。
监狱的大楼色调沉重,压迫感十足,季霖森略低着头,手腕上冰凉的铁拷被灯光晃得极为刺眼,眼睛生生地疼,数天前的一幕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