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位十年来见面次数少的可以用一只手数过来的爷爷,对自己不管不顾了十年的他名义上的爷爷
刚毅的脸颊,如同鬼斧神工般的完美雕刻,每一分每一寸,每一丝每一毫都是神来之笔。虽然早已年过半百,两鬓霜染,却依旧看得出他青年时候必定是一风华绝代宛若天人的美男子。
突然,宫皓正一声呵斥唤回了宫明珏的神游。“宫明珏,你可知错?”
宫明珏微愣,瞥见一旁正怒视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剥皮拆筋剜心剔骨的二长老,心中顿时了然。只见他挺直了腰杆,半跪在地上,与宫皓正四目相接,锃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与倔强:“启禀宫-家-主,宫明珏无错。”
平平的口吻,淡淡的情绪,却令宫皓正虎躯微颤。
二长老宫陌闻言,狠狠一拍桌子,茶桌瞬间抖落无数木屑,颤巍巍地挺立在那里,“你不顾家族兄弟情义,暗下狠手将我孙儿明然打成重伤,致使他至今仍卧床昏迷不醒,一众旁系子弟均可作证,你还想抵赖吗?”
宫明珏冷眼一扫宫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你那阴险狡诈的孙儿心怀不轨,欺我无法修习灵气,不仅多次对我拳打脚踢,今日甚至还妄图夺我父亲与我的纳戒。他不过一个旁系,竟敢妄伤嫡系血脉,本就死有余辜。况且我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宫陌怒火中烧,不禁脱口而出,“东凌大陆以武为尊,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灵器,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拥有此等宝物。”
宫明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双眼微眯着,朝那二长老淡淡的说道:“这么说,二长老是承认宫明然妄图伤害嫡系血脉,抢夺纳戒了?”
宫陌怒从心中起,却又一时语塞,对宫皓正说道:“家主,那等抢夺纳戒之说不过是这小子的片面之词,实乃无稽之谈。我孙儿明然不过是与这孽障切磋武艺而已,这厮却趁其不备暗下狠手,将明然打成重伤,一众旁系弟子均可作证。此等心狠手辣,残害手足的小人存于我宫家,实在有损我宫家名誉,老夫认为必须严惩,方能服众。”
宫明珏闻言心中冷笑一声。
切磋武艺?你还真说的出口。你见过九段灵者和一个废物切磋武艺的吗?你见过切磋武艺把人往死里打的吗?
这无耻的二长老还有他那青出于蓝的孙子宫明然不过就是觊觎父亲送给自己的纳戒,还编出这么不要脸的理由,当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大长老捋了捋下巴上长长的白须,垂在脸颊两侧的长眉挑了挑,甚是不以为然,道:“家主,虽然明字辈的子嗣众多,但幸存至今却也就他们几个了。况且,如今四族大比将至,家中实在不宜在此时再生混乱。在老夫看来,这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小摩擦罢了,况且明然小子似乎也没有生命危险,我看不如小事化了。对明珏小子,就罚他跪几天祠堂好了。”
“老夫也同意大长老的意见,毕竟这明珏小子是雨铭唯一的血脉,先天本就不足,又无法修炼灵气,如果动用家法,只怕他也承受不住。雨铭现在也不在家中,若是这小子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不好向他交待啊!”一旁的三长老也接声道。
一旁大长老点点头,也认同了三长老的说法。
听着殿上三位长老的话,宫明珏心中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只是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正上方端坐着的宫皓正,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想知道,这个名义上的爷爷会做何决定。不可否认,他的心里隐约还带着些许莫名的期待和忐忑。
宫皓正至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三位长老的话,未曾表露过一丝情绪,凌厉的双眼中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的精明之色,却似乎多了几分难辨的犹豫和纠结。
听罢那两位长老的话,二长老顿时心生不满,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