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如今身为天子,不想发作他们,天子早就嘲回去了。
跟上千政客在会议直播里撕军费的时候,那是什么场面?!
谁比谁说话好听?!
就那些政客那副道貌岸然起来云山雾罩,行事卑劣起来断子绝孙的德性。
怼人这种事,他还没怕过谁。
说难听点儿,跟那帮眼里只有支持率,从来没有普通人死活的政客撕多了,什么样的贱人他没见过?!
多少次大胜之后,他得忍着脾气去跟这帮牲口争战后抚恤,还得被他们引经据典、拐弯抹角的指责他‘打赢了也是错’。
所以他一直对那些风不着雨不着的、永远站在安全的地方鼓吹战争顺便还处处掣肘刻薄军费的牲口格外痛恨。
至于这个很可能要上战场,还对各种军备细节不屑一顾的校尉?
大概是天生的不知死活,且秉性刻薄轻浮了。
没必要留个不知死活的人在军中祸害别人的性命。
“前线不比你们平时戍卫,出了差错可以即使更换。缝衣服的一根线意外断了,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朕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准备的齐全、准备的仔细,让你们尽量少出意外,少忍饥挨饿,”天子看着那个被陶梧一眼吓得跪倒在地的校尉,笑道,“还有就是,朕会慎启战端,能用别的办法解决的,就尽量不妄动刀兵。”
善意等于可欺。
有些人的本性,是把这句话刻进骨头里,打死不会改的。
一吓,就像条狗,毫无尊严和底气,一和气,马上咬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确实是条狗。
天子摆摆手让人把这个校尉带下去,好好去实习‘缝衣服’的功课,看陶梧脸色不好,劝道,“给你说个故事,某朝某代,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要改一改女子的艰难处境,就立了法律,让男女可以离婚,要平等互爱、不要相互伤害、欺辱,也要能在过不下去的时候离婚,说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是犯法,是犯罪,不许男人打女人。”
“这是条了不起的好律法吧?”
陶梧点头。
大概吧。
反正他还没见到过这样的法律。
“之后——后来不得不补充说明,这条法律不是用来支持女人随意打男人的。”
哦。
所以有不少觉得这条法律是来支持自己打丈夫的呗。
“其实要相互尊重,不要相互伤害的话已经说了,不是么。”
“”
陶梧静静的听着。
“每个人的理解力是不一样的,理解方向也是不一样的。”天子解释道,“朕不许你们随意处置校尉,有多少校尉是当时就懂了,知道下边接着的,必然是校尉也不可以随意处置士兵?有多少是当时不这么想,等你说了,他们就记住了?又有多少,是死死记住将军们不可随意处置校尉,从此没了怕惧,又死活都不认可校尉不可以随意处置士兵,甚至阳奉阴违的故意刁难作践士兵,而后格外得意满足的?”
“查查那个校尉,多半是个漏网之鱼。”
天子将陶梧支出去查人,又坐下来接着教人缝合伤口,看气氛格外紧张,笑道,“给你们讲些故事吧,讲讲那些古往今来的,那许多许多的,败在疏失和细节上的战争。就当是凭吊一下那些枉死的将士们的亡魂,也给你们长长记性。”
“认真学,朕不是闲得无聊才教你们这个的。”
闲着去睡觉好不好,他都多久没休假了
天子将那些‘失之毫厘’损失惨重的战争讲了不少,又开始讲起那些身处困境、各种劣势中绝地反击获胜的战事来。
日影西斜,都学过也练了两下子,说好了明日教如何画军|事用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