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两名壮汉第一通鼓,六名剑士抬手挥剑,齐声应和。
“咚”
第二通鼓,站在六人首行的剑士起身击剑,阵阵宝剑破空声从第一个剑士手中传来,能将青铜打造的三尺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决计不是普通士卒行伍可以做到的事情。
范蠡身为越国大将军自然是最清楚不过,越王隐忍二十年来,为了不引起吴国警惕,他一直在私下里从其余诸侯国内,搜集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儿,自小刻苦训练,作为日后反攻吴国的有生力量。
如今他辛辛苦苦训练的带甲士卒已有三千人,可他训练出来的三千甲士中,能够将三尺青铜剑舞出破空之声的,也不过几十人。
这几十人,基本上都是军中百夫长,如果说吴国的普通士卒能有这般能力,范蠡他是万万不会相信。
这时候坐在范蠡身边的叶浮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常年呆在会稽山里,对外界的一切新鲜事物都很好奇。
现在就正对着桌子上一盘烹煮的羊肉疯狂进攻,完不顾在座的诸位贵族眼神,他们身为贵族在用餐的时候有自己的一套礼仪,当看见叶浮这样毫无形象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惊的掉出来。
不过好在现在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大殿上舞剑的六名吴国剑士,叶浮这般放荡不羁的样子,除了坐在他周围的几名官员,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可惜,注意到叶浮这副吃相的人,恰好就有坐在范蠡对面的文种,文种和范蠡同朝共事几十年,一直都看不透他这位聪明绝顶的同僚。
前几日,范蠡带人去会稽山寻找和高钧决斗的那名剑客,直到今天回到都城,自己的这位同僚好友,却带着一名少年来到越国王宫的议事大殿,并且将其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不知究竟有何深意。
原本就纳闷的文种,一直都在暗中大量这个坐在范蠡身边的少年,于是就看到了叶浮不顾形象进攻盘子上羊肉的这一幕。
正准备喝酒的文种,在看到叶浮的样子时,惊的差点儿连樽中美酒从青铜酒樽里洒出来。
他自从成为越国丞相以来,就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用餐方法,以至于他都无暇关注大殿上吴国剑士精彩绝伦的剑舞表演,眼睛一直盯着这个奇怪的少年。
“咦?”
盯着叶浮的文种忽然轻声喊了一下,只不过因为他声音细微,以至于正在专心观看吴国剑士舞剑的文武百官,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真刚宝剑为何在这少年的背上,难不成高钧的失踪和这个少年有关。”
一时间文种的心底闪过无数个猜测,不过都没有往高钧的决斗对手这个方向去想,一方面是由于叶浮实在太年轻,任谁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都不会把他和一个剑道高手联系起来。
更何况叶浮的年龄不符,能和高钧决斗的剑客必然和高钧有化解不开的恩怨,最起码也是和高钧年龄相当的人,似是叶浮这般十五六岁的年纪,在他还是个孺子的时候,高钧早就已经在越国小有名气。
“咚!”
一声激烈的鼓声将文种的思维打乱,原来这时候吴国剑士舞剑正到精彩处,两名击鼓助威的壮汉,忽然挥动沉重的鼓槌,一起敲在了牛皮做的大鼓上,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直教人震耳欲聋。
六名剑士也随同这阵霹雳般的鼓声,再次齐齐舞动手中宝剑,青铜做的三尺长剑在这六个剑士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再加上六名剑士有意在越国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在舞剑的同时还运动体内真气,更是平白增添了几分慑人的威力。
六把青铜宝剑一瞬间出现了无数道残影相互交错,竟然让场上众人分辨不出来究竟孰真孰假,剑影和剑身无法辨别。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