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都是一样的,你或许也可以把我当弟弟看待”
黑发紫眸的短刀少女脸上虽然仍没有多余的表情,话语中的期待和渴望令刃无法忽视,显然对亲情还留有念想。
“”
一期一振沉默了片刻。
他相信药妍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善意,被父母的冷对冻结笑容,内心却并不是冷漠和无动于衷,只是他缺少和女子交流的经验,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年龄的女孩。
毫无疑问,药妍的这种想法,在一期一振看来已经有很大的心理问题了。
“想要得到同类的接纳,只是和父亲长得像的这种程度果然还是不行”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药妍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更加失落的低下了头,认真扮演着渴望得到家人认可和接纳的小孩子。
“小妍。”
听到呼唤,短刀少女抬头看他,紫罗兰色的眸中波光粼粼,眼角微红,带着点倔强,仿佛是在说“不行就算了”。
“你就是你,不需要与任何人相似,我们是亲人,粟田口刀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一期一振最受不了都是弟弟们的撒娇和眼泪,对长相和药研藤四郎一模一样的药妍也是一样。
更何况药妍是心思更加敏感的女孩子。
“至于称呼,你直接叫我一期就好。”
一期一振上走进房间放下了食盒,转身将门关上,才把手放在少女头顶,像以前安慰弟弟们那样温柔的抚摸。黑发紫眸的短刀少女似乎不太习惯如此亲近的互动,身体僵了僵,却没有太抗拒他不带恶意的触碰。
按理说药妍是该叫他一声大伯的,但是一期一振感觉十分别扭,干脆就直接让对方称呼自己的名字了。
被摸头的药妍面无表情,差点伸出藤蔓攻击对方,还好她克制住了。女王摸过的地方不代表别人也能摸,更何况她只喜欢被女王摸头。
“如果来的不是我,而是审神者,你是不是打算刺杀审神者”
看出药妍的不自在,一期一振收回了手,神色严肃起来谈正事。
他还没有忘记开门时药妍手中拔出的刀,很明显不是迎客的表现,况且一般这个时候来看阿萝的都会是审神者。
“那是因为那个男人对大将”
黑发紫眸的少女抿了抿唇,承认了自己的打算。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刀剑来说保护自己的主人是一种本能。
“我知道,我也无时不刻想让审神者付出他应有的代价,但是现在不行,小妍,现在还不行。”
一期一振把手放在少女稚嫩的肩膀上,直视她的眼睛,像对待一个大人那样。
没有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生物会甘心当人类的奴隶的,更何况是各方面都比普通人类要强的刀剑付丧神。
“那本决定大家生死的刀帐还在审神者手里。如果审神者随身携带着刀帐,你杀死他的那一刻,他有足够的时间拉整个本丸的刀剑同归于尽。”
一期一振本来不想告诉药妍实情给她压力,却被那片坚韧的紫色晃了晃神,念头一转,又觉得药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便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现阶段的妥协只为后来的反杀。其实他们大致摸清楚了刀帐的藏身之处,也能保证将审神者一击必杀,只是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会不会被时政来的检察官判定为危险的黑暗本丸然后全员碎刀还说不定。
就算侥幸逃过一劫,时政安排新任审神者来接手本丸,谁也不知道新来的审神者是个什么样的人类,他们都赌不起,只能默默承受着、忍耐着,等待时机。
所以一期一振才会把杀死现任审神者的危害夸大其词,引起药妍的足够重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