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尔是林家的常客, 一路畅通无阻就进了荷衣住的院落。
寒梅前脚禀告完, 朱巧尔与杜若兰便进到了。看到荷衣破天荒的居然在绣花,朱巧尔忽然觉得外头传的八卦是真的了:“林大姑娘竟然开始绣花了?若兰你快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杜若兰也笑着看着荷衣,说到:“荷衣真的是有些不一样了, 看来这定亲是真的了罢?”
两人各自找地方坐下,然后坐等主角开口说话。
荷衣无奈地看了她俩一眼,才放下手中的针线,说到:“你们就是来探听八卦的是吧?”
朱巧尔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的,不然这大冷天的出来做甚?”
被她直白的态度搞得十分无奈的荷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倒是把一旁的杜若兰都逗笑了:“巧尔你这话说得,太好了哈哈哈哈哈!”杜若兰在外头或者长辈面前都是十分端庄沉稳的, 唯独跟朱巧尔在一起玩时才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十分活泼。
荷衣无奈地看着这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闺中密友, 有些头疼道:“你们这是搞事情啊, 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嘛啊!”
朱巧尔嘿嘿笑了几声,然后说到:“不过我真没想到, 咱们三个明明是荷衣你最小,竟然是第一个定亲的,我们俩都比你大一岁呢!”
荷衣听她这么说, 就坏笑道:“对啊,所以你们还不抓点紧?等到十六七岁成了老姑娘, 还怎么说好人家?”
被荷衣的话气得朱巧尔哇哇大叫:“好哇!我们好心来贺你定亲之喜, 你不领情还罢了, 现在还咒我们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说罢还扑过来跟荷衣闹了起来。
看着她俩闹成一团,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杜若兰也跟着笑得十分开怀,她喜欢跟巧尔荷衣在一起玩的原因就是她们俩总是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十分欢乐。
见杜若兰在一旁袖手旁观,还笑得十分灿烂,荷衣便转移目标:“好哇,巧尔欺负我你不帮我,还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个小姑娘笑闹了许久,都感觉筋疲力尽了之后才休战,齐齐瘫在临窗炕上了。
躺在炕上,三个小姑娘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失,只静静地躺着。
过了好一会,朱巧尔才开口问到:“荷衣,你真的跟许时定亲了?”
荷衣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不便,淡淡地回到:“是啊,初五那日定下的。”
听完荷衣的话,两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该祝福吗?可许时在临河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啊,嫁给这样的人真的会幸福吗?
杜若兰微微叹了口气,幽幽说到:“我们的命运,哪里又轮得到自己做主呢?”语气中尽是无奈与悲凉。
听了她的话,朱巧尔立马翻身坐了起来:“难道就只能任由父母摆布,让我们嫁给谁就嫁给谁吗?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也要跳吗?”
杜若兰看了眼有些慷慨激昂的朱巧尔,幽幽说到:“不然呢?还由得了我们自己做主不成?”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身而为人却无法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不管她们是平头百姓还是富贵人家的闺阁小姐,都只有接受命运的份,从来主导自己命运的都不是自己。
听完杜若兰的话,朱巧尔与荷衣也都沉默了下来,是啊,这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让她们自己决定未来的时代,哪怕她们各自的家庭在临河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却也只能听从家中父母的安排,乖乖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然后跟他共度余生,幸福与否都只能看自己运气好坏。
三人沉默了许久,荷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子相比,自己应该算是幸福的了,能遇到相爱的人,然后跟他定亲。可是朱巧尔呢?杜若兰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