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才笑着告辞。
见荷衣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徐文成叫来师爷,亲自嘱咐到:“明日你记得将林家那几个人放了。”那师爷忙应下了吩咐。
打发师爷下去后,徐文成打开装满银票的小木盒,满意地笑了,看来这林家还是有会来事儿的人。
在小厮的带领下,荷衣等人径直出了县令府衙,车夫赶忙驾着马车过来,众人便上了车离开县令府邸。荷衣自己不觉得什么,倒是身边这俩丫头有些坐不住了,寒梅性子急,很快就忍不住了:“姑娘,这一万两就这么给了那徐县令,万一他不放人怎么办?您怎么也不着急呀!”
荷衣倒是很淡定,笑着看着不说话的兰心,似乎等她发表些什么。
兰心想了会,才试探地说到:“姑娘打着王老大人的名头过来,那徐大人自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再者姑娘送了徐大人辣酱,也是变着法儿地告诉他咱们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家,所以他自然会卖这个面子?姑娘您说我分析得对吗?”
荷衣笑着点点头,说到:“总算有些长进,再者咱们不是还给他送了一万两嘛!你们真觉得他能把这些钱还给苦主?”
两个小丫头倒是很肯定地摇摇头。荷衣见两人这般齐整,“噗嗤”一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来到了清河县,自然也不能白来一趟,加上事情都办完了心情也好,经过一段嘈杂的街道,荷衣便叫停了马车:“前边停下车,我们下去走走。”
等车夫靠在路边停稳马车后,重新戴上幕篱的荷衣下了车,带着兰心等人一起逛街去了。
清河县与临河的繁华程度差别并不大,虽然今日天气有些阴沉,但街上人来人往,倒也十分热闹。荷衣逛逛走走,倒也买了些当地的土特产。
路过布庄,想着大房的人明日出来也是要换新衣裳,便给每人买了内外换洗衣裳、棉袄鞋袜各两身。
寒梅瞧着志宇背着衣裳的包袱,心里就不大痛快:“崔氏这般辱骂姑娘,姑娘救她们一家出来已是情分了,还给她们添这么些物件,婢子心里真替姑娘气不过!”
虽然寒梅时常说话有些不顾身份,但荷衣也知道这丫头是个一心为主的,也不曾怪罪她。
如今见她这般气性,心中想还是要稍作敲打才行,便道:“你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气性?我真让她们一家四口穿的破破烂烂的回去那才叫人笑话,往后这些人当着我的面说还就罢了,要是叫外人听去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咱们家呢!”
第二日一早,荷衣带着众人在牢房大门外等了不多时,衣着褴褛的大房众人互相搀扶着从黑暗的牢门缓步走了出来。
林载书深深吐了口浊气,再吸一口冬日清晨微冷的空气,满心欢喜,本以为真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虚度数年光阴,如今一朝得赦,林载书骨子里文人的意气风发倒是又回来了些许。
崔氏昨日已被大儿子苦心劝诫了一番,如今见了荷衣虽冷哼了一声,倒也不再说些什么。
荷衣也懒得看崔氏这般作态,直接让大房众人上了一辆新雇的马车,而后两辆马车便一前一后地往客栈回。
回了客栈,吩咐了小二给准备几桶热水,大房众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再换上荷衣昨日新买的棉布衣裳。
崔氏细细摸着身上穿着的新棉袄,又想到二房这个贱丫头如今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心中更是不忿,便不知不觉地在脑海里形成一个恶毒的念头:她要毁了这个贱丫头!
另一厢的荷衣并不知道崔氏萌生的恶意,吩咐了众人各司其职后,便与兰心在厅中下棋顽儿。
收拾妥当的林载书穿着一新,循着路来到前厅:“荷妹妹。”
听到有人来,兰心马上从椅子上起来,垂手站在一旁。荷衣将手中的白子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