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头子沟的新庄头赵老二到附近村子找些能干活的长工。
荷衣开的工钱高,干活的地方也近,不到一天就招到二十八人。
赵老二将新的花名册整理好,交到荷衣手上。寒梅早早就给准备好椅子,荷衣坐在正在动工的宅子前将名册翻了一遍,而后才看着底下站着的众人,缓缓说到:“诸位如今跟我签了十年长约,也算半个林家人,如果大家勤勤恳恳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可若是有偷奸耍滑的,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荷衣虽未及笄,但这两年经历了不少,端起来的时候气势更是十分压迫。众人听完她的话均不敢言语什么。
荷衣也不计较这些,吩咐找老二:“老二叔,如今马上入冬,庄子上秋冬的布料棉被过两日我便差人送来,别的还有甚需要的你就来找我要。”
赵老二在庄子上呆了几年,换了东家之后得的银子比以前多,主家宽厚,自己对小东家心中也是十分敬重,如今东家还提拔他当了庄头,心中更是感激:“姑娘放心,我赵老二一定好好干,不给姑娘丢脸!”
荷衣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便让他带着众长工到地里去转转,熟悉熟悉地方去了。
长工已经招够,房子也能在入冬前盖好,回城的第二日,荷衣便叫人按长工人数送了足够的新棉被过去。只吩咐兰心隔三五日去头子沟村看看,自己却懒得出门了。
拿着许时最近捎回来的信细细读完,荷衣趴在花厅的桌子上将信纸举得高高的,外头的阳光映射进来,照在纸上看得许时苍劲有力的字,嘴角含笑:“这人看着吊儿郎当的,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许时信中提及他在京城日子十分无聊,还有满纸的思念,看得荷衣这颗怀春的少女心更是甜蜜不已。
将信小心地折好,收进专门存放许时给她寄来的书信的盒子中,再提笔给他回信。边写边想象着远在京城的他收到自己的信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荷衣脸上的笑容就更藏不住了。
十月初十,这日上午,荷衣刚从青云巷家里出来准备去辣酱铺子转转,赵大叔驾着马车就匆匆赶来了:“荷衣,家里出大事了,快上车!”
一听说家里出事了,荷衣赶忙上了马车。赵大叔接了荷衣又调头去接了小五,然后才驾着马车往临水村一路快马加鞭。
荷衣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便打起帘子问赵大叔:“大叔,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奶奶还是娘出事了?”
赵大叔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说到:“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家里来了一堆官兵模样的人,你娘就让我驾着车来接你们回去。”
荷衣听到是官兵,眉毛都要揪成一团了,家里怎么会招惹到官兵?自己也没干坏事啊?听赵大叔这么说完之后,荷衣更是担忧,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临水村。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进了村子。赵大叔马车还未停稳,荷衣跟五郎便一前一后跳了下来,然后往家里冲。
进去了才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家里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正厅主位上坐着个身穿官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林永壮、林有信等人坐在下首陪着说笑,吴氏、柳氏等人坐在另一侧也是嘴角带笑。
林有信首先见到荷衣进来,赶忙向那人介绍到:“陈大人,这就是林家的姑娘,林家辣酱的创始人。”
荷衣跑得有些急,微微喘着粗气,一脸懵逼地看着众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里出了什么事有谁能告诉她?
被林有信称为陈大人的男子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林姑娘年纪轻轻,倒是个不可多得的。”
柳氏赶忙站起来走到女儿身边拉着她行礼,许是太过高兴,柳氏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陈大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