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戮那个小情郎在苦苦等着她呢。
根本不知道贺茗壳子里已经换人了的呼韩邪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坚信上仙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然而此时站在殿上决定在这个世界里好好修养的上仙,已经开始思考起怎么摆脱自己里外不是人的间谍命运了。
“刚刚朕同远道而来的呼韩邪王子探讨了今后两国应该如何和平相处、共同发展,已经达成了基本共识,今日的事情就当做一场乌龙,不予追究了。”也许是不忍路文星同另外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起在殿上傻兮兮地站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终于勉为其难地张开了尊口,威严地扫视众人。“然而近来武林人士似乎是十分猖狂,前有胆敢约定在宫墙上比武的,后有敢在闹市里伤人的,在不多加约束,是不是这大裕的皇位也要换人来坐了!”
“陛下息怒!”
随着皇帝最后一句话威严地落下,宫殿里的太监宫女门跪了一地,声音整齐而洪亮,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秋茗上仙的嘴角抽搐,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假装喊两句的时候,来自皇帝的视线就锁定她了。
“贺氏,如今你已经嫁作路家妇,怎可再像以往那般抛头露面、参与到江湖纷乱之中!实在有愧于路家的列祖列宗,不堪为路家妇!”
皇帝这番话听起来是对上仙极为不满,但是语气之中却没有多少波动,似乎只是这件事闹得大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握手言和,就要拿她这个小角色来开刀,免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显得特别尴尬。上仙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扫向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呼韩邪,得到一个戏谑的眼神后更是确定了这一点,也许今天过后她这个路夫人就要下堂了呢,谁让连皇帝都说“贺氏”不配为路家妇了。
然而路文星根本就没给上仙多想的机会,还不等皇帝说出更加严厉的言语,把事情的焦点全都引到上仙身上,他就猛地跪下来膝行两步上前,大声向皇帝喊冤:
“冤枉啊陛下!臣的夫人她冤枉啊!”这生意如泣如诉、字字啼血,仿佛真的有天大的冤情不吐不快,叫在场的众人侧目。“为人父母尚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定非大奸大恶之辈,何况是身为兄弟姐妹了!臣的夫人已经嫁作路家媳妇,出手之前尚不知那是自己的亲姐,一心想着维护我大裕颜面,不叫奸恶之人逃之夭夭。何况夫人大义,护大裕将士不遭奸人之毒手,何罪之有啊!臣下以之为荣,恨不得以身代之,万没有人更适合当满门忠烈的路家媳妇,请陛下明鉴!”
路文星说完这话,也不管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反应,一揖到底,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龙椅上只说了两句话的皇帝:“”
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上仙:“”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
这位状元,你的曲解能力挺强的呀,谁说你家夫人不顾亲姐了,当今圣上说得是你家夫人嫁了人之后再管江湖上的闲事不成体统、不适合当名门望族的媳妇了好不好?
“你先起来,这成什么样子!”
原本想拿上仙开刀叫这件事情过去的皇帝迟疑了,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的路文星有些犹豫。毕竟他已经和罪魁祸首呼韩邪达成了不可为外人所知的交易,真正搞事情的白倾颜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被送到了太医院救治,在场的众人之中也就只有之前出手特别凶残的上仙身上有文章可做了,不拿她作筏子,那还能动谁呢?何况之前呼韩邪那小狐狸明确表示想治一治一直恐吓于他的贺氏女,他身为合作伙伴总要给对方表现出诚意来。
这贺氏女凶残尚武,不好,说不准要欺负自己丈夫的。他身为父皇总是偏疼些这个从小不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当然想给他最好的,只要今天解决了这件事情,他立马叫身边的人寻觅一个佳容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