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开家长会,老师们一个个来到三舅面前喋喋不休,谈话的内容却都无比雷同,无非就是你家孩子病的不轻,如果心能放开的话会是个好苗子。
“告诉你吧,我是班主任特意安排过来的,她想让我好好开导你,和你做朋友,解开你心里的结。”语文课上张梦鸽盯着黑板小声地对我继续说到,“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闹得那么大,其实我就是想让你说句”
这时对课堂纪律相当苛刻的语文老师发现了竟然有人敢在她的课堂窃窃私语,顿时将教材往讲台一摔斥道:“张梦鸽,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在我的课堂上讲,啊?”
张梦鸽十分郁闷地站起来:“老师刚才你说的兼暇苍苍,白露为霜的兼暇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了一下丁二比。”
“是这样吗。丁”语文老师显然想起问我也是白问,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都说语文老师一拍手,下课准得跟着走。“张梦鸽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语文老师习惯性地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粉笔灰拍下后又给了张梦鸽一个手势,示意她坐下。
“真倒霉,又得听这老太太絮叨半天,都怪你,哼!”这次张梦鸽几乎用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地抱怨。
等第四节课的预备铃想起后,张梦鸽才一脸郁闷地走回来,“幸好还有一节课,要不然这老太太能跟我絮叨一中午,比我姥姥还能叨叨,烦人。”这话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你跟我说一句话能死啊,整天弄的跟全世界都欠你什么似的,活得累不累啊?”受了一肚子气的张梦鸽似乎找到了出气筒,“咦,这是昨天被张恒打的吗?”张梦鸽突然发现我手上的青痕不无担心地问到,同时她用手指按了一下我的手向我问道“疼吗?”
见我疼的一下将手缩回去,她有些过意不去地对我道:““反正还是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一向强势的张梦鸽竟然会向人低头,这让我蛮意外的,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立即扭过头准备第四节课的到来。
“别说,你这样还真真”张梦鸽笑眯眯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到,“真帅帅的,酷酷的,呵呵。”
一听到这话,再自闭的人也无法无动于衷,更何况夸赞我的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也滚烫起来。
“呦,你竟然脸红了,你也会害羞呀。”张梦鸽发现我脸红就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抓住我的弱点开始没完没了起来,“你喜欢别人叫你帅哥呀,天天一副纯情的模样,以后就叫你纯情小帅哥吧,哈哈”
被她这么一说我更加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我赶紧打开手里的书遮住脸不肯让她再看我。
这一举动更加激发了张梦鸽的笑意,只见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多少有了点进展,她喜欢捉弄我偶尔拿她为我起的外号开开玩笑,然后看我脸红的模样;她喜对我说一些她平时不愿对人提及的话,虽然这更像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她喜欢跟我较着劲的比成绩;她喜欢没事的时候看着窗外出神,或者盯着我发呆。
而这些我由起初的排斥渐渐地转变成了习惯,后来竟然发展成了一种依赖,有时她心情不好,不找我的麻烦我都有些不好受。我惊奇地发现和她做同桌后,我的世界似乎被她打开一个小小的豁口,她已经悄无声息地闯进了我的世界。
跟张梦鸽一起的时候,有时不知为何会毫无来由地想起那个小学时唯一愿意跟我做朋友的沈燕妮,我突然发现其实上帝没有遗弃我,除了姐姐和三舅,世上还是有人愿意发自内心地了解我,并拿我当朋友。
说起朋友,愿意拿我当朋友的沈燕妮,不知小学毕业后如今你在何方,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