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货渠道一下打通,就像柳暗花明一样,这不,一脚就把她给踹来了。
曹薇薇性子骄,根本不愿意跟一个种地套近乎,但父亲的意思她不能违逆。
于是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话谈到这份上也没什么要价自主的权力了,曹薇薇再有一肚子火也只能屈服于父亲的威压。
关系好不了,生意还得谈。
曹薇薇才放下怨气,刚想开口直接切入主题谈正事,就见男人身后正面走来一个看上去中气十足老男人。
“爸”曹薇薇惊讶叫出声。
刘瑾朝后看。
这中年男性微胖,却十分有气场,很像老一辈的老干部。
他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握住刘瑾的手,重重点两下,惭愧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这女儿性子不好,没说错话开罪你吧”
刘瑾瞳孔颜色深了深,缓缓道“您就是曹千忠”
“是。”曹千忠一边笑着拉他坐下,一边将曹薇薇指到跟前训话“你说你是不是又眼高手低目中无人了出门就告诉你对人和善一点,人家刘老板年轻有为,是你的相亲对象,不是家里的保姆阿姨”
“我没有。”曹薇薇阙着嘴十分委屈。
“还狡辩大老远就见你堵刘老板的路,你要是没说那些糟心窝的话,他能被你气得要走吗”
“”
曹薇薇咬咬牙,干脆不说了。然后瞪一眼刘瑾,怨气越发大。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瑾不想动这个老男人的,他也想好好谈生意,只对那当自己面前装一副训斥曹薇薇样子的好父亲,笑道“曹老板别生这么大火,咱们还是聊聊正事吧,你女儿的事暂且搁搁。”
刘瑾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问曹千忠购棉之事。
曹千忠是生意场的老手,当然看得出对方现在火气未消,经验告诉他,这时候谈生意八成谈不成。
他笑“我这女儿就脾气不大好,其实心地很善良的,经常口不对心,勿见怪啊。”
刘瑾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曹薇薇,实在不愿多说,拿桌上的酒瓶给对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曹老板不必多扯别的,我不过是农民出身,将来再有钱也摆脱不了,你难道真打算将宝贝女儿给我”
“如果是担心棉价,你大可放心,我这人公道,绝不会乱抬价。”
话说到这份上,曹千忠无话可讲,拿起酒杯敬对方。
刘瑾仰头喝下。
曹千忠称其爽快,然后吐苦水“实在不是我拐弯抹角,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邻城的棉价一抬再抬根本不是诚心做生意的人,本城里又没有货源,好容易出了个你,那我肯定不会放手的。只希望刘老板多理解理解。”
刘瑾笑了笑,“当然理解,曹老板是不想再遇上一个不肯合作存心拆台的。”
曹千忠连道说是,对方给自己的感觉极好,不像是前一个供应商那般不愿合作的模样,十分高兴。然后他发现菜一直没上,责备曹薇薇不懂事,立即让侍生上菜。
无端被责的女人更气,后槽牙紧咬得令两半嘴唇都歪了。
俩男人在谈棉价以及一些细节问题,一个多小时,桌上一片狼藉,酒也喝了不少。刘瑾自知是老酒鬼,可他没想到对方也这么能喝,几瓶东西下腹也就面色红了些。
刘瑾高兴遇上酒友,又多喝两口。
南城大饭店门口,刘瑾身上架着晕晕沉沉的男人。
说好的能喝,谁能想到接下来的几口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在曹千忠只是晕,神志还算清醒,刘瑾扶着走了几步,然后慢慢松了手让曹薇薇接着。
刘瑾看向她记起一事“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