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后面的坎依旧存在。
例如销售问题。
一连晃了几天,六月接近尾声的时候,刘舒毕业了。
暑假两个月,学费开学再交,钱已经存着了,总归不能废了学业。
这是天热以来刘家二子唯一闲着的日子。
一家四口在院子里坐着,外待一只没睡醒的猫,刘舒鲜有的没跟李喜混玩去。
空气很安静,刘父突然咳嗽一声。
刘舒道:“呃、那个二哥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刘瑾侧头望二老道:“刘舒还小,别教他这个。”
刘父突然咳得猛,“咱们也是替你着急不是。”
刘母同刘父持一致观点,“也不是要你赶紧结婚,但你得让我们看到点苗头啊。村里的年轻姑娘都喜欢你,可你却看都不看一眼的,这不明摆着让我们着急嘛。”
卧床都卧了十几年,二老都怕他对姑娘丧失感情了。
刘父接着道:“上回好容易带个姑娘,你却说人家是妹妹。蛮子可说了啊,那女娃儿长得贼标致,漂亮得跟洋娃娃似的,这样的都不喜欢,你到底喜欢哪样的?”
这点刘舒也很好奇,扒着脑袋看他。
刘瑾也为难,不是他不喜欢姑娘,实在是他缺那个心眼儿。
都说爱情是件幸福甜蜜的事,可以使人为之疯狂,为之着迷,甚至沉沦。
可在刘瑾活过的这些年头里,除了生理有些反应外,心理上没有起过一丝涟漪。
他交过女朋友,对她,也是。
可能这就是无法给予她想要的那种激情的原因。
刘父问他喜欢哪样的,他也答不出来。
迎着一家子热烈的目光,刘瑾只能随便道:“年轻漂亮,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谦逊恭敬。”
二老赶紧记下,准备按照这个标准去找。
兰景:“”
这个时代真有这种高难度产物?!
日子过得是很悠闲的,月底了,老大刘建也寄了点钱回来,刘母想织毛衣,留到秋冬季节穿,就让刘瑾拿钱去城里买些毛线来。
刘母织毛衣,刘父忙着捋线。
刘舒经常找李喜玩儿,说玩也不是真玩。就拿这天来说,刘瑾到李汉子家中,看见他整拿着课本教李喜认字儿。
“李喜。”李喜拿自己写好的名字给刘舒看,字虽然东倒西歪的,却是能看出个模样的。
刘舒道:“就这么写,今天先教拼音,有了拼音以后你能自己查字典认字啦。”
“嗯!”
俩小鬼互相学习,没见着刘瑾来,李汉子照旧端了象棋,搬俩桌椅到院里,拉刘瑾跟他来两局。
李汉子年纪五十多,没读过书但跟人接触多了,识得几个字儿,是村里唯一会玩象棋的人。
刘瑾除了爱来两口,剩下的就是象棋。家里没酒没棋盘,钱不多不能乱花,只好将爱好先搁着,要不是近来闲情几天心思放在了刘舒身上,他也不知道李汉子会玩这个。
俩人正下着,李汉子跟他说,村里没人会玩儿,他买来就是躲在家里自个儿跟自个儿下的。
他也没想到刘瑾会玩这个,而且越下越好。
李汉子跟自己玩久了,算得上老手,但在刘瑾这儿,头一天胜得多,后两天却是输得多。
刘瑾眉眼带笑地看对方一眼,道:“将军。”
李汉子瞪着棋面瞅,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帅被围堵了,半步也走不动。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刘瑾笑出声:“你这是耍赖啊。”
李汉子老脸一红,也顾不得脸皮了,只道:“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赖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