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是被铁链拴着的,棍子的长度正好合适,大狗冲不过去,就好像这棍子就是专门用来打狗的一样。
卢婷一边打一边凶道:“死狗!不好好看门鬼叫什么!”
大狗子起先还反抗两下,后来只有四下逃窜。
可能是不够泄气,卢婷打了有两分钟,并不像打狗而是为了泄愤才打,像把狗子当做了谁似的。
直到一个人从院落的大门进来,卢婷才吓得停住了手。
“大黄做错了什么要你动手打它?”
缓而不急的声线中是不可漠视的威胁,自三人身后传来,明明是个女声却有着如同男儿一般泰山的气势,十分高傲。
这是个短头发的女性,约莫三十岁,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极具成熟女性的风韵,却穿着平头百姓的衣服,手上带着袖套,胸前挂着围裙,污迹斑斑,像是刚干完活儿回来。
王蛮子认得她,这女人就是汪珍。
他心道:怪不得别人说大户门内是非多,果然,这还没进去呢,就上演了一出绝世好戏。
这时,汪珍的余光正好扫到他,好似洞穿了心思一般,“不好意思,家中妹妹任性,让各位见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盯着王蛮子,狠狠的目光像在王蛮子身上操刀似的,弄得他一时半会儿思绪混乱,眼观鼻鼻观心的。
汪珍撇开眼正撞上刘瑾的微笑一时错愕,却立即恢复过来走到大狗旁边,蹲下摸了两把狗背,道:“你都知道看家护院,家里的倒不如你,被打的委不委屈啊大黄。”
卢婷眼见着脸色难看得绿了,却憋忍着不好发作。
汪珍抬眼瞥她,“这些人来干嘛的?”
卢婷僵笑道:“柳贵之前不是被猫抓了嘛,那猫这些人养的。”
汪珍记得这事,之前卢婷哭缠着柳中非要找那猫算账来着,没想到还真被她找着了。
瞧这些人提东西的架势,估计卢婷又拿柳中是她老公说事了。
家里这个可真是令人头疼。
汪珍平日里冷嘲热讽几句只为打压她的一点风劲儿,论真格的也没动过她什么。汪珍看在她生过孩子的份上留了一份心软,也就是这份心软才让卢婷在柳家留到了现在。
这点事别人不知道,汪珍却明镜似的。
这些外村的人来,没跟她打招呼,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看在大包小包的份上,汪珍不好赶人走,只得招呼三人进屋坐。
进屋落了坐,柳家越发大得气派,连自来水管都接了,除了空调,冰箱电视什么的都有。
在一个乡村能这样,真是大户人家了,这些东西,有的城里都不见得有。
王蛮子一进来就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生怕说错了给刘瑾添麻烦。
刘瑾是礼貌人,礼仪周全地介绍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然后将来意说了个全,全程不卑不亢令人十分舒服。
到分礼物了,小孩子的吃食最多,柳贵虽不在场,但母亲在,卢婷见了自然高兴,尤其是看刘瑾挑了对耳环给她,样式漂亮,加上刘瑾模样生的俊,这样的人亲自给自个儿选饰品,心下欢喜不已。
尤其是当着汪珍这个三十岁半老徐娘的面,她更是高兴。
待礼物发完,没一件落在汪珍正主儿手里,卢婷忍着笑,面上指责刘瑾:“说是说给我儿柳贵赔礼道歉,可你也太不懂规矩,怎么就尽给我塞礼也不给我姐姐几份?”
她姐姐就是汪珍。
汪珍本不稀罕这些,但被挑拨的难免不舒服,却也知道是卢婷这个大耳刮子欠抽的故意挑事。
刘瑾确实没给汪珍买东西,因为故意的。他笑道:“我没给您挑礼物,是因为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汪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