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带点油腥味儿的腌萝卜和家里万年不改的蔬菜叶子。
其实在岗村,这算得上好菜了,起码有鱼干儿。
夜晚,兰景不想睡硬邦邦的水泥地,干脆爬上二楼猫尾巴一绕直接睡在了刘瑾枕边。
翌日,刘瑾被生物钟催醒发现枕边猫完全没了猫相,短小的猫身侧过来,混圆的肉爪子搭在他脖子上,因着长度猫腿儿正好落在肩头。
隐约听得见呼噜声。
刘瑾小心拿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爪子,头和肩膀悄悄往一边撇,然后站起来打量床上不省人事的猫。
虽说是猫,但怎么说都是只母的,大半夜的偷溜进男人的床,未免太没有防范意识。
要是一下控制不住变成赤身裸、体的女人怎么办?
刘瑾自知定性不错,但也没到香体入怀还不为所动的地步。柳下惠不是人人都做的了的。
想着,觉得确实是个问题。于是刘瑾出手捏住那瘫成了一堆的东西,提起来,猫脸对他,没醒,刘瑾便狠狠摇两下。
兰景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吓醒了,因猫头是低着的,睁眼第一幕看见的是两只悬空挂着的小短腿再看看这张放大无数倍的男人脸,她忽然有点方
刘瑾没让她方太久,严肃道:“不许半夜爬床。”
兰景因被捏住的地方是后颈,只能梗着脖子委屈道:“水泥地好硬嘛,伦家睡不着。”
“”
当天,刘瑾在自己房中的墙角下堆了个用干草做的软铺子。
――
王蛮子认得柳家,大约上午九点,王蛮子到了刘家的田地前,看了两眼瓜地,有些长得快的露出了小芽儿,嫩绿嫩绿的,但绝大多数都是黄土一抔。
他背对刘家院子,只听得车轮子碾压土地的声儿便转了身,这一转身目光所及之处颇为惊讶。
除刘瑾在头骑车外,在尾的车框子中坐着一戴草帽年轻姑娘。
草帽下的绳子绑在下巴里头,只露出一张白皙,五官精巧的小脸,嘴角弯弯的,看见王蛮子热情地挥舞双手,显得十分活泼。
王蛮子愣了好一会儿,心道:这么灵动的人儿怎么跟我打招呼,我要是见过不可能记不住的。
还有,她怎么坐在刘二车上?
三轮车停住,刘瑾侧头要王蛮子上来。蛮子愣怔地上了车,却也不敢离漂亮姑娘太近,跟个桩子似的坐在对面。
兰景朝他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大门牙。
王蛮子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嘻嘻嘻。
刘瑾在前头听到这嘻嘻声儿,脑补了一场憨猴子挠头的鲜活画面,笑道:“她叫兰景,城里认识的朋友。”
“城里的?”王蛮子瞧这姑娘头顶草帽,身穿棉料,色彩暗沉,除了跟刘瑾一样白皙的皮肤,其他的怎么也不像城里来的大小姐。
刘瑾脚踩踏板,打趣道:“心动了?”
王蛮子突然记起自个儿娘,嗔怒道:“嘴上把门呢!”
“早上喝稀饭,不粘牙!”刘瑾陡然加快速度,王蛮子刚想说啥身子一后倾话都忘了说。
三轮车年久失修,刘瑾蹬得劲儿还大,车子咔吃咔吃的响,却也不影响兰景欣赏沿路风景。
以人的形态大胆的遥望匆匆而过的田野,对于兰景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猫耳朵没能收进去,但好歹尾巴使劲儿收了。
吹着风,草帽盖住了她的猫耳朵也挡住了紫外线,时不时颠簸两下的车轮令她觉得无比安心和自在。
一个村和一个村之间的距离蛮远的,也难怪刘瑾不知道隔壁村有个养鸡大户。
这个隔壁村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龙憩村。据说是当年某个皇帝体察民情时累了休憩的场所,所以叫龙憩。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