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团般的红光西坠, 从深云后吐出几柄剑般的红刃, 直插宫闱穹顶,似沐浴在霞光里的凤宫, 辉煌绚然。
闻莺语在迈入大殿之前,被赢央捉住了玉腕,白嫩得豆腐似的一截, 软软的, 握着便觉得舒爽, 赢央轻笑一声,缓缓道“礼服又拿来了, 试好了么还有哪处不满意”
闻莺语从来没不满意, 都是他在对着衣裳指指点点,而且闻莺语眼下心里乱,想听的也不是这些,她扭了扭手腕, 但赢央没放。
俩人似在宫门口发生了争执, 闻莺语气恼起来,恨不得打他胸口, 被她撞见了那样一幕,他一点解释都没有, 是顺理成章, 要迎他表妹入宫之意
赢央挑眉, 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朕有时间叮嘱她们改, 改好为止,毕竟一生一次,不得有误。”
闻莺语没从这话里听出赢央的深意来,她还在胡思乱想,嘴唇微微颤抖,赢央见了蹙眉,末了他弯下身将闻莺语一把扛在了肩上,闻莺语呆了,终于没忍住拿拳头抵住他的胸口,柔软的嗓音像在撒娇“你放我下来”
赢央道“不放,回朕的寝宫。”
闻莺语呆呆地被他抗走了,身后木然的宫人们,似耳聋眼瞎,一个都没这处瞧,自然不论她怎么呼救,她们都作听不见。
宫规森严啊,闻莺语咬唇,想瞪着赢央,但脑袋被倒提着,很不便,被他扛回寝宫,信手便扔在未央宫偏殿那柔软舒适,足以容得下四五人的大床上,帘帐一扯,赢央搂着她的腰,朝她扑了过来。
她被老老实实压着不动了,委屈又慌张,眼中清泪如泉,汩汩地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还怕”
她乖巧地点点头。
“怕朕是个禽兽”
赢央的笑容微微发苦。
闻莺语怔然不语。
她只是忽然想到,堂姐为她送嫁在花车里说的最后一条,见到他和别的姑娘在一起,会生气。
原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赢央了。
赢央欺身而上,将她右眼尾的热泪吻干,轻柔得如呵护着掌心至宝,他笑了起来,“莺莺今日吃醋了,朕心,甚是欢喜。”
闻莺语脸红地将脑袋别过去。
赢央又笑,只手捧住她的颊,慢慢悠悠地朝她解释“田珑儿与朕,不过有过数面之缘罢了,她一直唤朕表哥,只有一丝兄妹情谊。”
闻莺语仍是置之不理。
赢央强迫她,逼着她看自己,黑眸如深渊子夜般,能洞悉人的心底,闻莺语的心弦被触得一动,赢央低头吻住了他肖想许久的樱红嘴唇。
“她有心上人。”
“今日是来求朕赐婚的。”
“不过朕以为那男人还需考察,没应允,她朝朕软磨硬泡,不想被你撞见了。”
他在对她解释。
闻莺语的眼睫耷拉下来,覆住眼睑,将心虚掩藏下去。
赢央静候片刻,朝闻莺语道“幼幼心眼多,别以为她童言无忌,说的多是真话,她诓你的。”
“啊为何”
赢央笑了下,“朕之前让她骗你,问你对朕的心思,她入戏太深了。”
闻莺语忽然“嘤咛”一声抱住了赢央的后颈,他的手指已钻入了她的亵衣,刺入幽深之地。从未有过这种被冒犯的感觉,新奇又怪异,只是还不深,一点不疼,闻莺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瞬间又泪雨滂沱。
“陛、陛下”
赢央的手指慢慢地抽动,“莺莺,朕还想听你说一句,喜欢朕,不是因为朕逼你,是源于心上的喜欢。朕还有数十年陪你,但朕怕你对朕无情无爱,这般的婚姻,维系不住太久”
破天荒地,闻莺语咬住了他的颈后肌肤,主动地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