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道“谁来买不是个卖我出双倍价你看成不成剩下多少我全要了。”
谁来做生意都是个做,楚秀致并非与景璨过不去,只是这种用品,大多妇人少女都要用,若一次全卖给一人,剩下的许多人便买不着了。
景璨“啧啧”地脑补着,摇头道“楚老板,你纵然是对我旧情难忘,不想我讨好别的姑娘,也不必弄这些搬不上来台面的小动作”
他话未竟,楚秀致却耸眉道“景公子想岔了,任何人来,我都是一般说法,对你没有不同。”
“哦。”他吊起了眼尾。
楚秀致伸手将景璨手中的胭脂盒夺了回来,她冷淡地拂落眼睑,“对不起,眼下要不同了,景公子要的胭脂,锦秀阁一盒都不卖。”
“你看你看,果然是不同是不是”景璨笑吟吟地道,“我和别人就是不同。”
“”
景璨以前会揶揄人,但不会不要脸。
楚秀致微微咬唇。
景璨将折扇往桌上一拍,“算了,胭脂我也不要了,今年平昌的胭脂快叫到五两一盒了,可见是少了货,就你们家开门做生意当冤大头。”景璨是商人,对平昌的市价有天然的嗅觉和敏锐感。他轻笑一声,朝楚秀致道“咱们俩”
她呼吸一提,朝景璨瞪了一眼,那厮嬉皮笑脸道“既然过去了,本公子也不是纠缠不休的死脸皮,开个玩笑嘛,楚老板好不禁逗算了,我去找苏洵然,怕你不自在。”
景璨便仿若无人地越过了眉眼冷淡、微微加重了呼吸的楚秀致,鲁莽地掀开帘朝后院去了。
锦秀阁的后院很宽敞,但前头店面却极窄,与它在平昌的名头很不匹配。
闻锦拽着苏洵然的手腕坐在井边,用沾湿了水的帕子替他将手指侧的泥灰擦去,倘若长平侯夫妇仍在,见儿子身上常年大伤小伤的又得不到料理,心中定是忧急的,闻锦知道苏洵然怕疼,扎根针便要支吾叫唤半日,偏偏一身都是伤痕。
她忍不住颦眉“你小声些,怎么伤口还没处理干净”
“来不及。”
他压低了嗓音。
从校场的木架子上松绑,从军营里被放出来之后,苏洵然便迫不及待地朝闻锦这边奔来,生怕她为昨晚的爽约生气了。
闻锦道“有事你同我解释,我也不会不讲道理。”
苏洵然轻轻点头,心仿佛被闻锦柔软的指尖挠了一下。
“闻锦,我在柜台上听说,你今年的胭脂不够了我你看我能不能帮你的忙”
他一说话,嗓子便一阵干燥,哽了下。
闻锦倏忽抬起眼眸,正要说话,却见景璨风风火火闯入,见俩人正在井水边亲密,靠得极近极近地说着话,一时呆若木鸡,继而,他朝着苏洵然远远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闻锦忽扔了帕子,苏洵然正要计较计较谁煞风景,扭头却见景璨这莫名其妙的一根拇指。
他呆了呆,没理会,“闻锦,你说说,我能做甚么”
闻锦将药膏塞到他手里,“你把你的伤养好,不闹事,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还有,日后不要得罪景宁侯,好好听他的话。”
苏洵然“哦”了一声,他对萧铎还算是恭谨有加了,闻锦又冤枉他,遂有些失落地瘪嘴。
又来撒娇了。
闻锦抽了口气,叹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
闻锦跪下来将前因后果说完,闻老夫人只笑了一声,微微前倾身体,将怀里的猫儿放下来。
乖巧的猫听话地“喵呜”一声,便从闻老夫人怀里爬下去了,这猫跟着老人家与寂寞为伍,养得十分娇气,胆量甚至不若隔壁那只狐假虎威的小灰,隔三差五被偷溜进来的小灰撵着跑,闻锦也不管。
它因此记恨闻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