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昏暗的房间里,老人披上黑袍,遮住自己的脸。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尊雕像,污秽,肮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邪恶扑面而来,老人跪倒在地上,无比虔诚的说道“伟大的主啊,任何人都无法拒接您的圣光”
亵渎神灵的雕像发出一阵暗色的光芒,随后便销声匿迹。
“喂,醒醒”一位卫兵踢了扬尘一脚。
扬尘正在做梦,梦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遇到那个小女孩,没有下意识的冲出去,回到家,有父母有朋友,如果这都是一场梦该多好啊。
扬尘不知道这是他到这里的第几天,地牢是看不到太阳的,本来想靠着卫兵送饭的次数来计算天数,但后来他发现,这卫兵送饭的次数和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数着数着就彻底乱了。
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扬尘下意识的揉了揉,手臂上的沉重感提醒扬尘他还在地牢,这一切都不是梦。
“快点,处刑时间到了”卫兵把扬尘拽出牢房,不耐的又踢了扬尘一脚,恼怒的说道。
“知道了”扬尘揉了揉屁股,迷迷糊糊的回道,但一瞬间脑袋就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刚刚说什么!”
“他说你该上路了”卫兵还没回答,安格斯就先说道,从他迷糊着的眼睛可以看出来,这家伙也是刚刚睡醒。
安格斯的相貌和扬尘想象的差别很大,可以说是天翻地覆,扬尘一直以为铁匠应该是满身肌肉,身材高大,怎么说也要有一双凌厉如老鹰般的双眼,但眼前这个小老头是什么鬼?他还没扬尘高呢。
“是不是被老夫的英姿迷住了”安格斯得意的挺了挺脊背,又看了看扬尘,说道“你的年纪比老夫想的还要小啊”
扬尘刚要说什么,卫兵就拿一块脏兮兮的布堵住了他的嘴巴,一股呛鼻的臭气差点把扬尘熏昏过去。
呜呜呜
安格斯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真是可惜,你小子还挺对老夫胃口的”
卫兵看了一眼安格斯,押着扬尘便想外走去,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保持平静,即便那个人死过一次。
“对了,记得报我姓名,还有一路走好”身后传来安格斯的喊声。
哥特式建筑的顶端,一道人影站在这里。
真是个不错的观望点,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处刑台,不少人已经朝那里走去,漫长而无趣的生活中,或许只有鲜血才能撼动他们早已腐朽的神经吧。
他取出一尊雕像,轻轻的放到地上,但现在,祭坛已经准备好了,祭品也陆续登场了。
赞美伟大的主。
当阳光照到身上,如图整个人泡在温泉里一般温暖时,恍惚间,一切都是一场梦,你还是你,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家中还有人等待,遥远的人生路上也会有人陪伴,但当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响起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你已不是你,世界已然改变,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曾经的一切都仿佛是场大梦。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平静的面对死亡,也不能那么轻易的放弃以前。
阳光并不刺眼,处刑的地方是在河边,河面不算宽,上面停着几艘冒着浓烟的轮船,等等,中世纪有能冒烟的轮船吗?轮船上面占满了卫兵,河岸上人山人海,一个由木头构建的简易处刑台立在人群中。
一根粗大的铁棍树立在其上,周围堆满了木柴,平常电影里的镜头在这里被一一重现,如果处刑的不是自己的话,这一切会显得有意思的多。
“该死的邪教徒!”
“这些肮脏的家伙就该被火烧死”
“对,烧死他,烧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