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祯报复了鹿得威和白石敬,心下好生舒畅,见雪元卿目不斜视飞往玉虚阁,只窝在这女修怀里并不表露出高兴,雪元卿低头看她一眼,岚祯因而张嘴呼吸只说头晕。
待飞上高台,雪元卿把她抱下仙鹤,一路带回厅中榻前,放她在榻中,仔细端详她神色,岚祯被看的不好意思,雪元卿又伸手捏她细小的胳膊,探脉搏,一时三刻才道:“没事,剑气惊了,有一点气血不畅。”
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给她,岚祯服下,对她淡淡笑了道:“多谢元君救我。”
雪元卿盯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今日之事,事出有因,你不算错。只是你清修在藏经阁,不该四下走动沾染祸事。”顿了顿,开口道:“如若是早知鹿得威犯错,应一早告知大人,不该连同万五宁私下解决。今日若无徐师兄帮衬,被鹿得威反咬一口,如何是好。”
她虽是批评,岚祯却道:“我是想早早告诉元君,不过徐掌教说你出门,不在门中”
雪元卿便道:“我在门内并不管事,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徐掌教?”
岚祯一双湿润的眸子看着她,委屈道:“我当时没有证据,若说给徐掌教,他也不会相信我的话。”顿了顿,看着雪元卿道:“元君不一样,元君虽不管事,但心中明白”
“明白什么?”雪元卿道。
岚祯在她面前,抿嘴角说的小声道:“明白我不是小妖女,我没有说谎话。”她说的又很委屈,小手抓着衣角,眉眼可怜道:“元君不在门中,我也不知道找谁说去,怕鹿得威知晓报复,才想着忍了此事,只让万师兄帮小董过关便罢。本无意惹事,谁料白石敬把小董推下飞剑,自己害人害己。鹿得威怕事情败露,诬赖万师兄,我才跑去揭露我不是有心给元君找麻烦的。”她本就是有意想害鹿得威,此刻借机推的一干二净。
雪元卿便道:“也罢,李师兄为人素来专横,鹿得威狡猾霸道,你平日是不是受他很多欺负?”
见她问话,岚祯摇摇头道:“不过是些羞辱呵斥有时候少给几顿饭,和王德子,鬼牛道人比起来九牛一毛,反显得鹿师兄仁义些。”
雪元卿闻言,忽而皱了眉头,一脸冷若冰霜起来道:“岚祯,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岚祯吓了一跳,摆手道:“我不敢欺瞒元君。”
雪元卿端坐在她身侧,目光冷冷盯着她道:“小小年纪,心思却多,你瞒得过他人,本座却看你极是不老实。”
她普一发怒,岚祯手臂上汗毛倒数,心中噗通直跳,以为故意陷害鹿得威之事就此败露:“元君何出此言,祯儿不敢”
雪元卿哼了一声,淡淡道:“白石敬虽是咎由自取,但他已经是突破练气初期的入门修士,百步之内掉根针也能有所感应,若与人密谋加害其他弟子,怎会没有一点防备?且你无根无基,如何接近那些世家子偷听谈话?这说辞仍有漏洞,瞒不过本座。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得知得威要害董得多?是否还别有内情。”
那女修冷静自持心细如尘竟抓住个谁也没注意的小事做把柄,岚祯未料她带自己来此是调查事件,暗叫不好,皱眉头不想说,可雪元卿目光如电,生气起来十分怕人,为怕雪元卿审讯出她有意陷害鹿得威真相,她只有硬着头皮交代出另一事道:“我若说了,元君不要生气。”
雪元卿点了头道:“你说。”
岚祯坐在她对面,为难看她道:“我在七煞宗当差,鬼牛曾训过我一门法子,他说我虽是半个狼巫血脉,但若修炼得当可以通感一些飞禽走兽,他让群狼咬我,我与之搏斗,受了很多伤,渐渐我发现狼也不咬我,它们想什么我似乎都知道。再过些日子,我离的远了也能感到狼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
雪元卿闻言打量她,见她交代道:“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