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骚扰自己,撇撇嘴稍微挪了一寸,喉咙里又都是撒娇的哼唧声,雪元卿专心运功并不理会这女尼。
方玖年岁小,听的稀奇,看着珩安道:“师姐怎么知道人家命注,不是说不能给外人知道吗?”
珩安小声道:“你入门晚不知道,师姐八岁时去雪师伯洞府做客,听说妙道真人给过师伯一块批命灵石,灵石上记有师伯命格帮她警醒,师姐不知以什么法子见了字,虽没对外人说过,自此师伯生她的气,无论她如何哄,偏不理她。”
好奇害死猫。
方玖才知这段因由,问珩安道:“那到底是什么啊?”
珩安一脸为难,合十手掌道:“连天昆山三长老也不知道,妙道真人三十年前飞升后便她们两个人知道,只是师姐也从来不说。”顿了顿,对方玖小声道:“我怀疑师姐骗人,故意诓师伯说知道。妙道真人何等法力,师姐七八岁时刚会念经,根本拆不动真人法印去看师伯命注。”
方玖闻言吸口气,对这师姐也算服气,师姐天天搞些鸡血鸭血的事,还老批评自己不静心,也不知她这九世莲花身怎么修来,前九世难道都似这等胡闹,今生这师姐分明是狐狸精投错胎乱闯佛门。
她思量心事,一边照顾岚祯,忽而见那小人薄薄的眼皮动了两动,手指似有知觉伸展,显是活了过来,不由喜道:“岚祯,你醒了吗?”
岚祯脑袋沉沉,好容易睁开眼眸,见月在西天,东方隐隐发白,一夜激战天要亮了,她躺在方玖怀中,身侧珩安抱着阿暖阿弥陀佛一声,又对旁边通传道:“雪师伯,大师姐,这小姑娘她醒了。”
岚祯喉咙发紧,脑中疼痛,便见旁边走过来一位白衣女子,伸手探她经脉,那女子似是梦中仙女,生的宛若白梅,身上冷香逼人,一见之下叫人说不出话。
雪元卿手指贴在她手腕片刻,见她正盯着自己打量,收回手道:“心口还疼吗?”
岚祯知梦中是她为自己疗伤,那股白光包裹自己,宛若母亲怀抱,勉强开口回话道:“多谢仙姑救我,不疼了”
她说的气若游丝,雪元卿对她点点头,一旁净月凑来道:“也不知你是谁家孩子,真是命硬,噬魂蛊俯身,又受鬼牛死前魂力化咒要散你魂魄,可累死你菩萨姐姐我救人。”看一眼雪元卿,勾着嘴角笑盈盈道:“你是前辈,她叫你姑,可不得叫我姐,我年轻着呢。”
入得修仙门,寿命已高出凡人数倍,且容颜衰老缓慢,她二人入道修仙已历几十载,以凡人年纪论却是老人,但在修仙界中尚数年轻,外表仍不过是二十六七模样,净月爱占口舌便宜,不服雪元卿高她一辈,总挤兑雪元卿老。
岚祯眼前一佛一道,两个美人交相辉映,宛如海棠梅花,她便和这女尼道:“也多谢菩萨姐姐救我。”
“真乖。”净月生来爱凑趣,见她伶俐,打量了她几眼,之前天黑没注意看,如今借一点熹微晨光,只见这小女孩生的粉雕玉琢,黑发黑眸兼胡汉之美,端地不凡,不由对雪元卿道:“这孩子生得好相貌,长大了可不得了。”越瞧越有些眼熟道:“阿雪,你看她长得是不是有些像你师姐。”
雪元卿目光冰冷落在这女童眉眼,岚祯被她眼神一瞧,心里冻的突兀一个疙瘩,便闻她问道:“你父母是谁,都叫什么名字?”
岚祯心中一紧,这问题真是伴她一生难解,只道,他们自称名门正派,我父亲和他们是死对头,说出来怕是这些人也像罗敖一样不会饶了我,可这女子法力神通比罗敖厉害,我若瞒她,恐她也会知道
她一时犹豫,抿着嘴角不说话,雪元卿才淡淡道:“你母亲名字为何?是复姓慕容,单字一个欣吗?”
岚祯听她问起,念她救过自己,死里逃生一回怕还是逃不过,索性开口道:“她没告诉过我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