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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他瘫在地上像个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孩子,把多年前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他们的学校生活,他后来又怎么杀了他,他向这个小儿子倾诉着随后又哭着道歉
他说着,说着,说累了就睡着了。
他第二天就忘记了这件事,或者说从来没记得过,他只知道自己昨天喝多了,然后梦到了井上,井上这次没有血淋淋的出现在他的梦里,而是微笑着,就像高中那时一样
可是自由却记得很清楚,昨晚的事让他震惊无比。但他又很不知所措,他还不理解大人之间的纠纷他自己也知道,至于他的父亲,他没有一点印象。说道父亲这个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位,但他毕竟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勇人,但他又始终犹豫着,“以后再说吧。”最后他得出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没有以后了。
就在勇人成人礼过后不到一个月的某个夜里,家里就被一群身穿黑斗篷的掩面人袭击了。被袭击的原因至今不明。他们行动迅速,杀人不眨眼
“快快跑!”父亲躲在墙角捂着伤口吩咐两个儿子,“快!”
“不!”勇人哭着说,自由也在旁边哭。
“快!走后院那个小门!”他强忍着伤痛,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铁制品击打的声音
“对不起,儿子们。这些年来谢谢你们了再见!”他说罢从脚边的杂物中随手拿了件重物冲了出去,随后传来了嘶喊声。
勇人咬着牙拉着十二岁的弟弟从后门逃亡。
然而,他们在半路上又被几个衣着黑斗篷的人截住了。
“自由,快跑!快!”
“可是”
“快!”
自由含着泪咬着牙冲进了另一条胡同,没几十步他就听见了哥哥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就这样跑啊跑,他至今都觉得那是自己所跑的最远的距离,那段时间是他经历的最长的。然而,他也难逃魔爪,最终被一群黑斗篷的人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他发现他此时无比的冷静,短暂的人生在他眼前重演,一切的一切,什么上帝的不公,什么亲生父亲的死因,这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自己也要上路了。他仰起头,月亮从云朵里钻了出来,他的记忆里所能追溯的最早的,就是这轮明月。
他看着这轮明月,微笑着闭上了眼,前方传来了那群人的脚步声。
如果他晚闭上眼几秒钟,他就能看到奇迹,看到那个人跳下来的身影。
落地的声音使他睁开了眼,一个身着白色风衣头顶白色绅士帽的高大男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那几个黑斗篷的人一看见他,像是看见怪物一样嘴喊着着什么就落荒而逃了。
白衣人不知从口袋里抽出了什么向那些逃跑的人甩过去,马上就有了几个倒地的人,其余的几个黑衣人也不去管他们的同伴只顾自己逃命。
“你,没事吧?”他微微侧过头,摘下帽子,月光让他的眼镜片闪着亮光,他看着这个瘫在地上的少年,少年说不出话来,“我叫百目鬼有马,你跟我走吧。”
他说罢,戴上帽子头也不回的就迈步离去,自由赶忙跟上他,路过那几个地上的黑斗篷时,他看到他们身上都扎着一张银色的扑克牌,牌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他们死了么?”如月跟在后边好奇地问。
白衣男人不说话。
“你能去救救我哥哥吗?”自由渴求道。
“太晚了。”
“我叫自由,如月自由。”男孩有点胆怯地说着。
“嗯。”
2017年8月24日
如月在陵园门口等候元一行与江海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