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带着苏小成干了两天就被调到工地上去砌砖了,这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按照八爷的交代,他把数量一天控制在二十块左右,时间紧了抓紧点,时间多了放慢点,节奏要掌握好,,既不能累着自己也不能让掌柜的们看到他在偷懒。其实苏小成自从那次取过钢筋又被张健强引着买了那扣件之后,他一直等待这样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苏小成便泡好沙灰,然后到塑料厂去取钢筋,这是八爷教他的程序,如果把沙灰用完了再去取,有可能会被掌柜的看见后认为你在偷懒。这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到了塑料厂也不用再去请示十三爷,直接到钢筋堆里挑出能用的,扳成所需要的形状,然后捆起来往车子上一架就走。苏小成特意多做了一些,和别的分开了捆上。临走的时候路过搅拌机旁时,张健强瞅着他挤眼睛:“慢点,把路瞅好了”。苏小成答应着驶出了塑料厂,来到了大街上,一路上他四处观察,以便看看有没有熟人,尤其是掌柜的们,其实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那能那么容易就碰到熟人呢?可他心虚,还是看,终于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熟人,便把车子转到了那个收购站的方向,当偏离鲤鱼公园的那一刻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起来,当进入收购站的时候他的心狂跳,满头满脸的汗水,口也有点发干,呼吸急促,他确信没有熟人看到他,可他依然感到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当垃圾老板称过他拿进去的东西,付过钱,把东西扔到大堆子里面的时候他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逃也似的出了收购站,迅速的向鲤鱼公园去,到了公园里,他尽量装作有些紧张的样子骑车狂奔,到了地方,好在没有一个人,他才放心地干起活来。
傍晚七点多,下班的人们陆续回来了,苏小成依然在哪里大干,还有最后两块他必须打完,不然剩下的砂浆就废了。人们看着他有的打招呼,张健强过来的时候说:“慢点干,你把掌柜的钱挣完吗”?
“放心,掌柜的的钱挣不完”苏小成说。
狄八爷和一帮老汉们过来问:“今天打了多少个”?说着看了看他的成品。
“二十一个”苏小成说。
“嗯,还不错”狄八爷说,和老汉们说着话走了。
苏小成把最后一个拍好,收拾工具准备下班的时候,大掌柜王国富和他的挑担二掌柜曾有权一起走了过来,他们在苏小成旁边停下来,审视着苏小成的成果,苏小成在忙乎的空儿抬头看时,大掌柜也正好盯着他看,那眼光好像一把剑直刺他的心里,他想起早晨到收购站的一幕:“莫非掌柜的知道了”,苏小成一惊,赶紧低头干擦鉄锹。
“早晨我过来时不见你人影,到哪里浪去了”?大掌柜的问。
苏小成又一惊,强做镇定,头也不抬,说:“那会我到塑料厂去取钢筋去了”。
“呃,钢筋不是让十三爷做好了东海子送过来吗”大掌柜的像是对苏小成说又像是对曾有权说。“你今天打了多少个”?大掌柜的问。
“一共二十一块”,原来大掌柜的不知道他偷卖钢筋的事,便放心了。
“这不行那,二百多盖板准备一个星期就得打完,保养几天得用,这要干到什么时候,时间紧任务重,要抓紧”大掌柜的说。
“抓的很紧了,我还得自己制作钢筋”苏小成说。
曾有权咪着他那小眼睛,舌头舔着上嘴皮说:“这么说你辛苦了,可你也别找太多的理由了,干好你的就是了”。
自从办公室里被赶出来,后来曾有权乘大掌柜的不在,又派他的侄子曾二宝和张严平去之后,他一看见他就来气,原来在他心目中文质彬彬的曾有权只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而已,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铁锹插到沙堆上,没好气地说:“我和八爷两个人一天四十个没人说啥,我一个小工一天二十一个你嫌慢,你这是上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