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感觉我们有点像,”秦夏打了个酒嗝,话越来越多,“都不太合群,都有点别扭。”
秦夏说“论坛那些人说我很厉害,拿什么大学生微电影奖,可我知道我就是比别人用的时间多一点。那些人说我家很有钱,一个镜头多贵,其实我爸妈就普通工薪族,但我可以为了一个镜头啃一个月馒头。”
秦夏托着摇摇晃晃的脸“这学期开学很多人准备考研,我说我想跨导演系,我室友都说我疯了,明明学着最热的金融,跨什么导演,而且娱乐圈很乱,我去了就是任人踩,连辅导员都找过我,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
秦夏炫耀“可没办法,我爸妈就是好,我从小到大,他们都给我说成绩不重要,只要我健康快乐就好,做的事情多困难不重要,只要我自己喜欢,他们永远是最支持我的人,所以我从来不会和他们顶嘴,他们也会好好和我说话,”秦夏吃吃地笑,“他们过来看我我好开心”
秦夏絮絮叨叨,陶思眠安静专心地听。
秦夏吃完最后一根串,忽然道“陶总”
陶思眠“嗯”
“你爸爸妈妈应该是那种很厉害的人吧,”带着天生的独立冷静和信服力,秦夏口齿含混道,“然后,你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陶思眠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对她说“你爸爸妈妈”这样的词,陌生到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烧烤店墙面斑驳,一副浸满油渍的旧挂历映在她眸底。
她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陶思眠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有除夕夜的团年饭和烟火。
有视讯里的叔叔阿姨,他们是爸爸妈妈的好朋友,他们家有个很好看的小哥哥,比七七大一些,可以和七七做好朋友,保护七七,七七放假了要和爸爸妈妈到叔叔阿姨家找小哥哥玩。
有摔在地上的蛋糕、汽车尾烟。
还有报纸、网络、所有有传播量的头条,铺天盖地的两个名字,陶行川,安雅,后面跟着加红加粗的感叹号
画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时而破碎时而完整。
像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凶面獠牙嘶吼着要冲出来。
陶思眠按住他们,獠牙穿过手也不知道痛地按住他们,手流着血地按住他们,慢慢将他们按回牢笼。
陶思眠眼圈泛上不可察觉的微红,不知道在对秦夏说,还是在对她自己说“或许吧”
很厉害的人。
陶思眠笑了一下,夜风吹得冷冷清清的。
这个晚上,陶思眠噩梦不断。
第二天醒来,她冲了个囫囵澡,不想开口说一个字。
上午,剧组在图书馆旁边的水吧讨论后期,陶思眠蜷枕在许意菱腿上闭目养神。
休息间隙,程果关心“陶总怎么了”
“没睡好,”许意菱剥了颗奶糖喂到陶思眠嘴里,抬手轻轻捂住她耳朵,“我也很烦,”许意菱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自己查重24,就加了一段文献综述,不到五百字,立马变成251,万一二次抽检还不过,怕是要延毕。”
“你改了再交上去应该没问题,院内答辩导师基本不会为难,”程果道,“不过你不能给导师说你保研了。”
许意菱“”
程果“你论文水平就那样,如果你说你是找工作的,导师可能会放你一马,可如果你说你保研,导师一想,水平这么差怎么搞研究还保的学硕挂了算了。”
程果最后摆手的动作学得格外生动,许意菱气得想打他。
剧组坐了一张大桌子,好些在校内有名有姓的人物,不少同学投以好奇的目光。
相隔不远的地方,一个男生听到熟悉的声音,起身朝他们走去。
同一时间,交大a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