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完后,焦星把头发吹干后,盯着浴室门把许久,才拉下退出。
外面静悄悄,冷冰冰。焦星快步出了客厅,看着无人的四周,早已平复下来的心情,霎时间又逐渐变得焦虑,她拿指尖一下下地刺着掌心的肉。
他不在,走了。是害怕了吗
焦星在客厅里原地徘徊,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直到包里的手机突然来了铃声,吓得她把手里的陶瓷杯都跌落在地,幸亏有厚地毯的缓冲,才不至于破碎。
她手忙脚乱地拉包包的链,把里面所有杂物都抖落出来,颤着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两字,心跳逐渐加速。
“你去哪了”焦星接听。
“我在超市,你想吃什么”林洐推着购物车,蔬果区逛着,“想吃土豆还是西红柿”
一听见他的声音,焦星眼眶顿时湿了一片,鼻头发酸,嘴唇在颤,可语气依然冰冷,如她套在脸上的冰盔甲一样冷。
“你为什么走”
“”购物车停住,林洐屏住呼吸地听着电话,脸色莫名凝重。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走了”
“焦星”林洐听出她在哽咽。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可怕”焦星在问,在情不自禁地怀疑。
见对方没说话,她更觉难受,“你也觉得我是疯子对不对你害怕”
“我没有。”林洐打断她的话,听着她不断自我否定,他心里很难受,很痛,喉间像是被异物堵塞。
他摸着寸头,深呼吸,努力安抚“焦星,你别怕,我马上就回去相信我。”
“”闻言,焦星没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
林洐当即“操”了声,随手拿了几盒蔬菜和肉类,跑去收银处结账,零钱也不拿了,直接冲出超市,驱车回去。
燥热的夏风扑面而来,让林洐心里更加急躁。一想到她独自面对寂静无声的四面墙,慌张地走动,他就后悔。
那刻,他终于明白,这女人并非坚不可摧,甚至她脆弱得如蒲公英,一吹就散,也如泡泡般一捏就碎。
想到这,林洐又扭深了油门,冲了今晚第二个红灯。
回到焦星家门口时,林洐一改刚才的沉重,努力恢复往常的嬉皮笑脸,按下门铃。
焦星来到门口,刚想拉下门把,却又退回去照了照玄关处的镜子,确保把脖子上的勒痕被遮瑕膏遮掉后,又抿了抿淡粉的唇彩。
她已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更多的不美好,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想法。
焦星解了门锁,推开门,林洐咧嘴坏笑的脸便映入焦星的视野里。
没有高跟鞋的加持,赤脚的焦星站在他跟前蓦然变得娇小了些。
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默契,焦星感觉到他似乎也想到刚才的不快抛诸脑后,眉宇间没了凝重,如常般痞气,这让焦星感到舒服自在多了。
“你太慢了。”她懒懒地靠在一边,给他侧身让出路。
林洐笑了笑,侧身进屋,灶火还没开,嘴上就先上了道荤菜“你绝对不会希望我快的。”
焦星嘁笑一声,弯了弯唇角,把门关上。
菜被他放到一边,弯着腰,像自家人似的打开鞋柜。
“不用找了,没男士拖鞋。”焦星来到他身旁,把鞋柜门摁了回去,谁料刚站直身,就被他压了过去,让她腰靠鞋柜,心头一颤。
他像个庞然大物压向她,两手撑在鞋柜上,宽阔的臂弯将她重重包围。
一股特别但不难闻的汗味与热气烘了过来,和她花香味的沐浴露掺杂在一块,萦绕在互贴的身躯周围。
而且,在他的欺逼之下,更是感到罕有的窘迫,身体微僵,扭脖偏头,故意没去看他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