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连最贴近的枕边人都防备,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笛梵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很难跟人吐露心思,更不会轻易信一个人。当初,他也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她的心撬开一个小口子,只是因为他的疏忽,她便退缩,这一退缩就是七年。
如今能得到她这份信任,与他来说比世间珍宝还有珍贵。
他怎会辜负她这份信任。
笛梵感觉肩头一紧,是裴守易搭在她肩上的手握的更紧了。
裴守易这一握跟拽在了笛梵的心头,她眉眼弯弯,脑袋往他怀里更近的靠了靠,连他那句偷喊的媳妇儿都没在意。
来接机的是裴守易的私人司机老高,笛梵跟老高很熟,当初她拿了驾照不敢上路,裴守易让他带过她一段时间。
老高也还记得笛梵,见到笛梵很意外也很激动,关切的驱寒温暖,问她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笛梵感触颇多,连她爸妈都没问过,她这几年一个人是好是坏,有没有生病
她爸爸倘若主动联系她,肯定又是赌钱输了,被债主追到了家。
回国那天笛梵想了很久还是给家里拨打了个电话,“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还打什么电话没看到我正在忙糊了糊了。艹”笛父骂骂咧咧的挂了笛梵的电话。
糊了糊了是电话里其他人的声音,那句骂话是她爸爸的声音。
笛梵不喜欢哭,从来不哭,从小到大她就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她拿到上海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父亲用了二选一的筛选法,她成了父亲的弃子。最可笑的理由因为女娃,而女娃是要嫁出去的,读书再多也不管用,孝敬不了父母几年,是辛辛苦苦的为别人家创造福利。
第二次,就是这次和父亲的电话。
可还真不巧,笛梵正在想家里的事情,笛父的电话还真来了。
笛梵考也没考虑挂断电话。
笛梵身边的裴守易看清了她手机上的来电,裴守易不了解笛梵家庭关系,似乎不是很好,而笛梵的父亲爱赌。
有次中午休息时间,他经过市场部的茶水间,听到笛梵在电话中很愤怒说她没有那种父亲。
没几天裴守易不巧又听到她接电话,电话的中年男人哭诉的说以后再也不赌了,让她务必要把这次的钱替他换上,再不还钱就要剁掉他的手。
下午笛梵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裴守易猜想是给家里汇钱去了,她就是这样,一边撂话比谁都狠,实际比谁都要在乎家人,就算自己连续吃一个月的泡面都不在乎。
裴守易记得笛梵来公司的第三个月,协助市场总监谈下了大项目,市场总监主动来向他请缨给笛梵加薪,他签了。
那晚,裴守易加班很晚,见她坐在高台,啃着干渣渣的面包,双腿有意识无意识的来回晃,喝了一点矿泉水,就满足的眯了眯眼。
裴守易兴趣来潮在她身边坐下,问她,不知道留些钱在身边吗为什么全部寄回家
笛梵哽吞了下面包,心情极好的回他,她说,她欠了一个人的债,对他们好,就算是在还债吧。
裴守易握着笛梵的手,拿在腿上把玩,且言归正传的聊项目的事情,丝毫不吝啬的把项目投入市场会遇到的客观问题,为笛梵做了一遍市场测试,“项目对于目前的胜远来说,既是一剂良药也是剧毒,毕竟从实业转换平台化失利的不占少数。即使转型成功胜远将要面对的劲敌无穷无尽,中南随便一个平台,对于胜远来说无疑是十级地震。以防万一,趁早做好市场风险应对。”
裴守易工作上的感染力度极为强,笛梵随刻从刚才的个人情绪走出,几分撒娇的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抱住易盛这棵大树乘凉么”裴守易给她的o项目确实是及时雨,纵然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