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轻易就挣脱了裴守易,准确说是裴守易松开了,远退她几步。
身后的压迫感没了,笛梵身体所有紧绷在一起的细胞松懈了。
笛梵保持原有的姿势还没转过身来,她听裴守易出声,他在笑,傲慢的嗓音里透着寂落又凄凉,“笛梵,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事到如今,你不妨说说,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在谁身上
笛梵,给我答案,给我个被拒的理由。那些被判死刑者在死之前也该死个明白,不是吗
笛梵,只要你的理由充分,能说服我,我不烦你。真的。”
裴守易深邃的目光黯淡无光,嘴边一直有笑,散漫又低落,令听的人极为不舒服。
笛梵轻抿了下唇,不知讲什么,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裴守易又开口道,这次他的声音低沉,他说,“管弦鸣你心底的人是,管弦鸣对吗”
管弦鸣
笛梵没想到裴守易会这么想,她错愕又难过,心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硬划卡一条口子,疼得无法喘息。
裴守易低到不能再低的嗓音发出沙哑的声音,“笛梵,如果是那样我”
笛梵摇头,一直摇头,她不想听他讲,没等裴守易把话说完,她急迫道,“不是那样。裴守易,不是那样,我心里没他。”一点都没有。
笛梵抬眼,双眸正好对上的是裴守易眼,他居高临下的锁着她,她眼底生的晶莹剔透的水光在晕黄的灯光下夺目闪闪,他的眼底含着笑且又得意的模样,“我就知道你的心挂在我身上,我不会看错,果然。”
笛梵知道她被裴守易耍了。
怒不可遏,“混蛋骗子”耍她“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你这样逼我,良心不会痛吗”
笛梵很怒了。
她很气很气,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宣泄她的愤怒,他不可饶恕
之前没掉下来的眼泪,刷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笛梵扭头离开,裴守易大步上前,双臂环住她,慢慢地双手掐在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上,她一边狠狠骂他混蛋,一边脚用力的在裴守易的脚上踩。
裴守易动也不动笑着,眼神宠溺的凝着笛梵,任她在他脚上胡乱踩。
裴守易两手掌控笛梵身体的平衡,淡笑,“踩够了没要不要换另一只脚”
“没够,混蛋”笛梵当真换了另外一只脚。
踩累了,没意思了,笛梵扭头就走,裴守易哪能给笛梵逃走的机会,借机把笛梵压在门上,他还在笑,深沉的眼窝明亮更得意,他轻笑看着怀中倔强发气的笛梵,轻声解释,“是你先不愿意承认,我不过是以笛梵之道,擒笛梵之心。”
“”笛梵。
笛梵别开头不看裴守易。
裴守易手将她的转过来,对着他,强制让笛梵看,他深幽的眸子盯着笛梵一阵子,才说,“笛梵,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这种方式逼你承认。但笛梵你瞒不过自己的心,何不大方承认和我在一起真的不好吗我这么不值得你信赖。”
不是不好。
也不是不信懒。
更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
只是,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有工作,有生活,更多的是她和裴守易关系的定位。
从她回国开启胜远第一个项目,倘若不是裴守易手下留情她赢得必然不会那么容易。
后来裴守易和她的每一个巧合遇见,她处于曾经对裴守易那些藏在心中的心思,她允许、默认他接近,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虚荣。
男人在女人方面有骄傲、有自尊又征服的欲望,女人同样有。
久而久之,面对裴守易各种攻略方式,埋在笛梵心里的最初种子渐渐生根发芽,直至现在。
现在想来,大家都是